还没默,旁边人冷不丁吭声:
“你别电视剧看多了,许什么‘我希望岑肆的愿望都实现’这种愿望哈。”
“……别这么自恋。”
“你许吧。我不许了。”岑肆说。
“?”江识野微愣,望他一眼。
岑肆也转头看他。
四目相对,流星在他俩的侧影后划过,星穹映在彼此眼前。
“为啥。”
岑肆挑眉:“爷不信流星,只信自己。爷也不许愿,都是愿许我。”
“……”你还真他吗是个励志狂妄的唯物主义者啊。
“哦,”江识野别过头。
忍不住笑了声。
岑肆看他眉眼弯弯,连疤都是一道流星的弧度,抬手掐他的后颈:“你敢嘲笑我?”
“没。”岑肆手凉,江识野缩了缩脖子,“就感觉你那股中二劲儿一直没变过。”
岑肆的瞳孔微微放大。
收手,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随后烦躁的口气:“快许愿吧你,流星雨都要下完了。”
但此时此刻,江识野其实都不知道许什么。
有机会追逐曾经的音乐梦想,一直喜欢的人又在身旁。
他竟想不出更贪婪的愿望。
最后随便憋了一个。
都不知道几点回到玻璃帐篷的,摄像老师们也在旁边搭的小帐篷里休息了。江识野爬上床,仰头面对的依然是漫天星河。
“这节目参加得很值吧?”岑肆问他。
他很累了,说话都是倦倦的鼻音。但动作还是不安分,把江识野的手拉过贴在自己肚子上,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撬。
江识野往他身边靠了点儿:
“这节目又是你家啥财产。”
“没有哈,它和我家没啥关系。只是制片人我认识。”
江识野手指情不自禁地滑着岑肆的腹肌线条:“你最开始为啥要来参加这节目?”
“欠个人情,我来的话节目的广子热度都会多些。没办法,你男人虽然只出了一部电影,但就是很有人气。”
江识野无视他的自恋,只抓关键:“你还会欠人情?”
“怎么。我不能欠?”
你这肆无忌惮的本事儿能谁欠人情啊……
江识野问:“欠的啥人情。”
岑肆侧头看着他,缓慢呼吸。斟酌沉思了会儿,他搓了搓脸,叹口气坦诚:“好吧。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世锦赛的一些细节,就当年世锦赛比完后我逃了发布会,带你出去,算是私奔吧。”岑肆淡淡笑了下,“然后被媒体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