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新歌用了一天就写好了做了粗版demo,他首先发给了赖秋园听——他们综艺后加了联系方式。
江识野对这首新歌很满意。
没想到赖秋园发的第一条消息就是:
【秋:格局小了】
江识野嘴角瞬间撇下。
【秋:调太平太柔,高潮不突出,私人化太重】
【秋:把lofihiphop、dreampop和摇滚风格混合的想法很好,降调处理和刻意添加的磁带损毁的粗燥感也很不错,但是太柔太慢了,催眠,不适合在舞台唱】
【秋:小野,我其实有看过你在酒吧唱1783的视频,你很有天赋,但是太内敛了懂吗,还有那天在节目里唱的answerme也是。你的外表和声线是可以很国际化、很大气磅礴、很有攻击性的,但你给我感觉就像——】
【秋:就像一个小媳妇儿懂吗,你怎么每首歌都像是在唱情歌???】
被赖秋园指导完后已经是晚上六点,江识野坐在落地窗前的PVC地板上,给岑肆打视频电话。
五天没见,都是岑肆每天下午主动把电话打过来。
但今天他一直没打。
江识野想到赖秋园说的那些——催眠、小媳妇儿,就……
额,就很想他。
结果他打了几次都没接。
第五通电话,终于接了。
是阿浪的声音。
“僵尸哥?”
他声音很低,江识野心里也蓦然一沉,没来由有种直觉:“阿浪,你四哥呢?”
“他……进医院了吗。”
听筒对面起先是沉默了会儿。
接着才说:“嗯,四哥住院了,僵尸哥,你要来看看他吗。”
搭最近的航班从京城飞到云城,再打车打到市中心医院时,是晚上十一点。跑到病房门口时,江识野不无讽刺地想,岑肆是不是解锁过各个城市的vip病房。
病房里,岑肆打着点滴昏睡中。
病房连窗帘都拉得紧,黑黢黢的,江识野也看不清他状态好坏,听不见他的呼吸。
但他知道他睡得不安稳,细碎的声音都会让他皱眉。江识野摸一下他的手,岑肆直接全身一抖,闷哼一声,手一蜷把被子用力一抓,但还没抓紧又松了。
这才是他如今的正常状态,高度敏感又高度昏沉。
走到vip病房的外间,一窄微黄的灯,江识野问阿浪:“他啥时候住院的?累到了吗。”
“嗯,今天中午午休,睡着睡着又昏过去了,我又没及时发现。”阿浪语气歉疚。
“不怪你。”江识野说,“是他喜欢一声不吭撑到睡觉的时候,谁能发现——那他怎么手上怎么有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