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实话告诉他:“你名字不好听。”
岑肆拧眉:“哪儿不好听。”
“全是平舌音,读着拗口。”
“那我叫岑市不是更难听吗。或者我叫岑识,江识野的识,肆是肆,识是识,识肆是识肆,肆识是肆识……”
“行了,你舌头不累吗。”江识野笑。
“肆肆的舌头一向厉害,你要试试吗识识?”
“……”这人他妈疯了。
江识野手掌在岑肆脸上一挡:“傻逼吗你。”
岑肆立马舔了舔:“但我今天好开心。”
“嗯。”江识野也开心,“你是世界冠军了。”
“也不止因为这。反正今天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二高兴的时候。”
“第一高兴是什么时候?”
“第一高兴留到巴黎奥运会夺冠的时候。奥运会和世锦赛还是不一样的。”岑肆像根时钟一样滚了个方向,和江识野总算是同一个朝向躺好。
他环住他的腰,夹住:“那天我就公开出柜,告诉全世界我有个男朋友叫江识野。你说我是比赛结束的时候说,还是颁奖典礼的时候说比较好?”
江识野有些羞耻地缩了缩脑袋,像个鸵鸟,往岑肆胸口一埋。
“比赛结束时说的话,我就把击剑递给你,颁奖典礼的话,我就把金牌戴给你。你想选哪个?”
“……”哪个都让江识野毛骨悚然的激动。
明明听起来是那么遥远、那么中二又离谱的事。
但他又觉得近在咫尺,那么真切。
毕竟别人做不到的事,岑肆能做。
这无关他的傲人天赋和高调性格,只因他有个最大的优点。
——脸皮厚。
江识野的手指沿着他胸膛中间划线,像划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银河。
“你先好好训练好好夺冠再说吧。”
“切,你好没有情趣。”岑肆闭上眼,又突然拧起眉,“但我可能提前几个月就要去欧洲集训了。”
江识野面无表情嗯一声。
“你要陪我。”
“好。”
岑肆笑了笑:“你陪我比赛,以后我也陪你登上各种唱歌的舞台,就在下面看着你。”
江识野知道他纯纯又在画饼了:“……你根本没时间。”
“你别小看我,我和一般运动员不一样。实在不行,”岑肆掐着江识野的后颈幻想,“到时候我在哪儿比赛,你就把环球演唱会开到哪儿。”
“……”你还真会做梦呢?
运动员心思单纯,岑肆更是单纯得唯我独尊。
什么叫环球演唱会啊,他现在除了在酒吧都没去过更大的舞台。
不过反正是暧昧的甜言蜜语,床上的你侬我侬,江识野不煞风景,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