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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肆搓着他的后颈,也闭上眼:“那睡会吧。”
“嗯。”
在他怀里真的很容易困意浓重,江视野好像马上就做梦了,梦见年轻时的岑放和易斌,在山上奔跑,但转眼奔跑的身影就变成岑肆和自己,天边有日出,却又下起了流星雨。
迷迷糊糊间江识野又把岑肆的手抓起来,抵在自己鼻间闻,这是睡觉的最后一个步骤。他像梦呓般轻问:“四仔,你知道看流星雨那天我许的什么愿吗。”
岑肆没应,他让江识野睡,但可能自己先睡着。江识野只能捏着他的手跟着睡去。
他很快就醒来。
沙发太窄了,他一直趴在岑肆身上,动作很亲密,打情骂俏聊天都适合,但就是不适合睡觉。
有个地方总是抵着他肚子,突兀地硌人。
他想调整姿势,岑肆突然把手一抬。
江识野以为他要把自己箍紧,又战术性趴下。
不过岑肆只是揉了揉后脑勺。
揉着揉着他也醒了,和江识野四目相对。
他笑了笑,江识野突然两腿岔开骑在他腰上。
俯身。
醒来就要亲啊……
岑肆直接把嘴巴撅起来。
不想江识野只是手指把他嘴巴一挡,又移开,环住他的脖子,把他脑袋抬起,另一只手掌贴着他的后脑:“我给你揉。”
“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爱揉后脑勺。”
岑肆微愣。
手松开,再次缓缓闭上眼。
江识野掌心按压,手法一如既往地专业。
他以前也没太在意岑肆这种小习惯。
这货总是一套风轻云淡的样子,动作也算潇洒,感觉跟搓后颈一样,不容易当回事。
直到他知道他脑子里长了个东西。
江识野心态挺纠结的。一方面知道岑肆病得挺重,一方面又觉得他不可能病得太重。岑肆不愿意让人关注他的病,于是江识野也学着把这个事看得随意,放在心底,算是乐观,也算是逃避。
那天窈窈袅袅说出“不想你死”,他才意识到有些事儿不是乐观不乐观能解决的,他应该直面下去。
所以这次见他揉着后脑勺,江识野也不再忽略了,说:“今晚你就回去给我看你的病历。”
岑肆笑了笑,轻声问了句:“所以流星雨那天你许的愿是什么。”
“……”都听见了啊。
江识野手指又刮向他的太阳穴:“不告诉你。”
“僵尸。”
“怎么。”
“你想不想看我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