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张购物卡,我们今天把它花光。”
意思就是你就别想着付钱了,江识野听懂了,挠了挠耳后,嘴唇张了张,还是闭上。
岑肆又问:“你那个羽毛球陪练,辛苦不。”
“不辛苦的,挺闲。”
“噢。”岑肆点头,“是不是还没唱歌辛苦?”
江识野笑了笑:“唱歌也不辛苦的。而且总还是运动累点儿。”
他在含蓄的表示岑肆跟着私教训练也很辛苦,不知道岑肆听不听得出来。
岑肆轻笑了声,说:“确实。”
他没再问问题,江识野便抿着嘴直视前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回答时总会下意识用余光瞟岑肆的下巴。没有语言后,余光也没了用武之地。
他俩其实毫无共同话题。
活动的轨迹自始至终都不一样,一些可以透露的个人经历也在五天的同居相处里说得七七八八,其他交流都是涉及具体场景的琐碎,比如吃饭、洗澡。
此刻这种并没有特定环境的散漫散步,江识野敏锐地发现就连岑肆也有些词穷。
他自己更是个哑巴。
不过大概是相处有段时间了,倒也不觉得尴尬。两人沉默地往前。
这个方位的路江识野还没走过,和归星路那一带不一样的烟火气,每个文艺的小店铺几乎都有歇脚纳凉的人,街道两旁栽着瘦瘦高高的白蜡树,茂密到遮住天穹过滤阳光,停在路边的车窗都铺着一层绿影,然后渐渐覆盖上他和岑肆并肩而行的影子。
岑肆突然喊他:“僵尸。”
“嗯?”江识野余光又瞟回下巴,渐渐往上移了点儿。
“给我唱首歌听听。”
“?”
江识野瞪大眼,终于直白地看向人脸了。
岑肆一副理直气壮的认真表情。
江识野鼻子里出了口气,说:“你想得倒挺美。”
“真的,我一般走路都听歌的,今天忘带耳机了——诶,你是不是没有手机配套的耳机。”
那倒是,江识野一直忙着也没去买,他还是有对有线耳机的,说:“我有的。”
“你有Oirpods吗。”
“……没。”
“下次买个Oirpods,降噪比较好,主要是和手机配套的要方便些。”
江识野乖巧哦了声。
他才不会买呢,没钱。也并不觉得Oirpods和五十块钱的耳机有什么本质区别,品牌效应罢了。
“嗯,那现在给我唱首歌听听。”
“……”
“快点,你想想你现在是在给世界冠军唱歌,是不是就很乐意了?”
江识野嘀咕,“你才进国家队,离世界冠军还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