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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三在,十三媳妇没那么容易受委屈。”皇帝道。
“小十三的媳妇有小十三在,太子呢?”太后问,“君臣,父子,先君臣,后父子。”
因为先君臣后父子,所以顾忌的多,有的话不好说。太子在皇帝的面前也不可能跟小时候那般,长大了,明白的多,忌惮的也多。
“母后。”皇帝的兴奋劲儿过后,便想着太子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了很多委屈,他把其他皇子当磨刀石,何尝不是把太子陷入危险之中。一对多,别人大可以一点点地陷害,一点点地让他们离心。
“有的事情,一开始觉得是小事,次数多了,胆量大了,事情也就容易变味。”太后道,“哀家不明白那些朝政,就只能看看亲人之间这点关系。”
皇帝不是太后的亲儿子,但是太后曾经对皇帝不错,皇帝就敬着太后,也时常说说话。皇帝想着太子到他面前哭诉的话,他也看出了嫡子的委屈,孩子那么多,让那些皇子一拥而上对付太子,真的好吗?
人多了,那就不是一对一打斗,也不是一对二,那就是群殴。
别的皇子还有母妃活着,太子的母亲是死去的皇后,这意味着太子没有母亲在皇帝面前吹耳边风,也没有母亲探听皇帝的口风。太子难免就多依靠外祖父一些,曾经的敬爱与依赖,变成了别人攻击太子的武器。
皇帝幼年登基,朝堂被辅政大臣控制,只能熬着,想法子对抗。太子现在这样,想法子对抗又能如何,上头的都是长辈,太子要是对付外祖父,会被说无情,要是按着那些人说的做,皇帝又不满。
“太子品性纯良,果断干脆,有储君之风。”皇帝不打算废太子,废一个那么可怜凄惨的太子……下不去手,太子没了外祖父家,等于没有了左膀右臂,以后只会更加艰难,更容易被那些皇子陷害。
太子身边也就是四皇子撑着,四皇子的母妃德妃出身又不高,即便德妃是四妃之一,掌管六宫,可朝堂上也没有什么人啊。不像是一些皇子母族厉害,妻族也厉害。
当初,因为太子的外祖父家本就强大,皇帝就没有给太子定下一门高门的太子妃,相反是一名书香门第之家的女儿,却又没手握军权,也不是文臣首领。
太后面带笑容,不多说,储君不储君的,那都是皇帝说的算,算是政事。
在太子被暂时禁足东宫时,朝堂上又有人弹劾太子,说太子手下的人贪污,说太子曾经去了烟花之地,说太子纳了扬州瘦马……
皇帝面上没表现出来,内心十分震怒,扬州瘦马也来了,真以为那些朝臣的后院就没有扬州瘦马吗?没有戏子做妾吗?再者,就算太子后院真有一名扬州瘦马,那不也是其他人献上去的吗?至于烟花之地,那也得看情况。
太子被禁足,这些人一个个就恨不得他这个皇帝立马废掉太子。以为太子没有了外祖父家,就可以任人欺负了吗?
心急,真的是太心急了。
皇帝没有下废太子的诏书,就看那些人蹦跶,看看还有谁要蹦跶出来。
四皇子府,程宜真得知太子被禁足之后,心情极好,四皇子一定会更加宠着她的,她预言的都成真了。
程宜真根本就不知道是四皇子向太子献计,而认为是四皇子根据她的话向太子发难。
“哟,姐姐也在这边赏花呢。”程宜真见到四皇子妃在后院赏花,直接走了过去,表情得意,并没有给四皇子妃行礼,“这寒冬腊月的,有什么花可赏的,都是屋里搬出去的。”
“在屋里待久了,就出来走走。”四皇子妃早就得了四皇子的吩咐,没去刁难程宜真,行礼不行礼的,这不重要。
“也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没人陪着,是怪孤单的,出来走走,好歹能见到人。”程宜真道,“也不知四爷回来了没,让人炖了老鸭汤呢。”
“……”四皇子妃瞥了一眼程宜真,四爷当然要多去看看程宜真,不去多看看,怎么哄对方呢。
当四皇子妃回屋时,就有丫鬟为她抱怨,“这程姑娘未免太嚣张了吧,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
“她刚进府,四爷宠着点,应该的。”四皇子妃不可能跟身边的丫鬟说四皇子对她说的话,正好让这些丫鬟认为她这个正室受了很大的委屈,丫鬟为她不平,再传到程宜真的耳朵里,程宜真才能更得意更松懈。
昨儿下了一场大雪,院子里一片白,天也越发冷。
贾敏就坐在屋里,做做绣活,又或者去空间里修炼。这日子过得倒也快,快到她的情敌进京了。
这不,丽阳县主直接冲进了荣国府,叫嚣着要见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