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一直记得爷爷说的这句话,此后他从来没有去羡慕过别人,只专注自己有没有比以前进步。
梁言离开倚靠的桌边,伸手把她拽起来,很认真地说道:“离离,你要知道,明珠不会永远蒙尘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妄称明珠。”
应照离握着梁言的手,挤进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心里的负能消失了,笑着弯起了那双柳叶眼:“梁爷爷的道理是对的,但我不认同这个比喻。”
“噢?”
梁言对她的不认同产生了兴趣。
“你仔细想想,人造玻璃又有什么错呢?因为它普通、价格低贱,就失去发光的资格了吗?平常人只能负担得起人造玻璃的价格,它没钻石与生俱来的高贵,可也能给人们带来简单的快乐。”
应照离说得缓慢,阐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梁言感觉手掌心暖暖的,她的热量冲进去暖化了自己那颗心,滴答滴答的汤汁儿浇灌着五脏六腑,不禁有些燥。
“嗯,说得对,这个比喻肤浅了。”
他赞同她的说法。
应照离笑着揉揉他的脸,撇着嘴共情道:“我家梁言小朋友真可怜,到手的奖杯白白被别的小孩拿走了。”
“没关系,奖杯得了很多,多出这一个也没地儿放了。”
梁言搂过她细腰,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拇指在女人腰窝的地方摩挲着,引出一股苏痒麻意,低着头苏,深邃的眼眸盯住:“还吃不吃饭?”
应照离勾住他脖子,没太有什么胃口:“我不怎么饿。”
“那——,我们做点别的事,消耗消耗体力,就饿了。”
梁言循序渐进地说着自己意图,声音里带了几丝压抑住的性感。
应照离拍了拍男人的脸:“清醒点,这还没到晚上呢,你要白日宣淫啊?”
“也不是不可以。”
梁言另一只手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勾下来放到书桌上,一口一口轻啄着她柔软的唇瓣,他又俯身侧头在应照离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亲了一下,吸吮着薄薄一层皮肤,留下按键大小的殷红印子。
应照离默默承着他的吻,她起伏的身线贴在男人滚烫的身体上,呼吸变得不规律起来。
梁言把她抱到书桌上,应照离一只手摸索着放到桌面上支撑,不小心将他练字的毛笔打翻滚到了地上。
她注意力被东西落地的声响吸引,扭头去看。
还没来得及看到笔掉哪了,就被人将脑袋正回来,梁言皱皱眉,声音低哑:“别分心,坏了就换一只。”
她的碎花长裙下摆抓在膝盖上面一截,怕一不小心坠落悬崖,白皙线条流畅的腿直直的垂着。
应照离挂在肩膀上漂亮的荷叶袖变成了一字肩,锁骨上绽开几朵粉红的荷花。
两只交颈的小鹅,在笔墨纸砚中,在淡绿茶盏旁,白羽绒飘飘散散,随着小翅膀的扑打,攒成一只毛笔,在宣纸上成就行云流水之姿。
倏地。
应照离觉得一股暖意从腰肌环绕,蜿蜒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