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跟老太太说一声吧,叫她出面准行!”
“不必了!”
“啊?就这么置之不理吗?”
“我去求!”
顺心愣神的功夫,羲瑶已经跑回店里了,待她追着羲瑶跑进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正在跟越奚医馆的伙计拉扯推搡,而越奚吹着口哨,在柜台里继续称他的药材。
本是求人救命,又不好真的动武伤人,阮英他们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见此,羲瑶大喊一声,“都别闹了!”
众人被她镇住,皆向她投去异样的目光。
越奚拎着戥子的手悬在身前,惊愕的眼神打量着羲瑶,诧异道:“三丫头,你咋又回来了?”
不想羲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爷爷,景昶的妻子小覃氏是我大嫂的亲妹妹,我替大嫂乞求您破例进京救人!”说罢深深叩。
一早闻声观望了许久,又远远瞧见羲瑶和顺心进进出出,佀氏叫人去打探,听了回话,欣慰一笑。
混沌中,乍寒乍暖,忽冷忽热,感觉周身汗津津的,可体内却又燥热得很,耳边嘈杂,像是有蚊子在聒噪,想要伸手赶走,才觉浑身无力,眼皮更是很沉,死活都睁不开,空气中弥漫着腥气,那味道刺激得脑仁酸痛,备受煎熬。
隐隐,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起来,倏然滚烫的水漫过周遭,而那水中还有尖细的针,根根锥心刺骨,想要挣扎呼救,却是有口难言,霎时窒息。
面对歇斯底里的景昶,叶邈也是心痛不已。
“叶太医,我求求你,我求你,一定要保住她的命,我求你!”
看景昶要跪,叶邈一把拖着他,哀求道:“小侯爷,并非老臣不肯救,实在是夫人她失血太多了,现在只能寄希望那位神医了。”
“你们究竟给她用了什么药,何以她血流不止?”
“老臣用药绝无错漏,侯爷若不信,大可叫人拿去检验!夫人如此,皆因孩子难产,消耗太久,药石无效。可我们若不及时用药催产,现下怕是连孩子都保不住。”
“可我说了,若大人孩子不能都保住,就只保大人的!”
“老臣也是按照您的吩咐用药施针的,只是夫人再三嘱托要保住孩子,药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昏过去了。”
话音未落,木槿跌跌撞撞从里间扑出来,跪在景昶身前,哭道:“侯爷,夫人她血崩了。”
“晖儿!”
凌君拖着越奚刚跨进垂花门,就被景昶这声嚎叫镇住脚。
身后匆匆跟着的景昕也放慢脚步,隐隐感觉腹中的孩子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突然重重踢了她一脚。
看景昕神情有异,玉娟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说着抬头看凌君急三火四的拉着越奚继续往里走。
日过黄昏,天开始擦黑了,院中的小厮跑来跑去送东西,进进出出的内侍往廊下倒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偌大的院落仅有正房点着灯,瞧不清那房前聚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总之这一切与他们毫不相干。
越奚进去之后,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叶邈和司药司的女医,景昕下意识握住凌君的手,看叶邈和几位女医皆跪在安亲王身前,心下一凉。
又看越奚垂头丧气的朝自己走来,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历来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宫里最好的太医和女医都已竭尽全力救治,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