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楚誉打来的,问东城项目的情况。
应如寄多聊了会儿,等挂断电话,再回到衣帽间里,叶青棠已经进主卧的浴室去了。
换衣凳上,散落着她的衣服,一整套,从里到外的。
应如寄回到岛台那儿,继续清洗杯子。
洗完之后,将那条冷萃红茶帮叶青棠泡了。
紧跟着走去门厅,将那两只纸箱搬进书房,整理里面的东西。
十多分钟后,觉察到外面人影晃动。
应如寄刚要出声提醒,叶青棠已朝着门口走了过来。
应如寄抬眼,一顿。
叶青棠穿了件黑色衬衫,衣服很长,下摆及大腿。
打湿的头发不再那样不驯服,柔软垂落,还滴着水。
“我好像没有找到吹风机。”
她笑说。
应如寄放了手里的东西,朝门口走去。
叶青棠就跟在他身后,赤着脚,悄无声息,只有一脉一脉的香味,是他惯用的洗发水和沐浴液的气息。
经过衣帽间时,应如寄不经意地瞧了一眼,凳子上被她换下的全部衣物,依然原原本本地丢在那儿,一件也没动。
那么……
应如寄走进浴室,找了找,在毛巾架的上方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随手放上去,被毛巾挡住了的吹风机,插上插头,递给叶青棠。
叶青棠打开吹风机。
呼呼的暖风中,她从镜中看见应如寄没有出去,而是抱臂倚在浴室门口,嘴唇启合,说了句什么。
“什么?”
她将吹风关掉。
“我说,我有个问题。”
应如寄声音听似平静极了。
“什么问题?”
应如寄目光扫过来,看向衬衫的下摆,示意着问她,那底下穿的是什么。
没有在光明处见过这样的应如寄,神情冷静,但眼眸深黯,蛰伏狩猎欲。
或者其他,更危险的情绪与预兆。
叶青棠笑出声,声音像是微微融化的钻石糖,“你为什么不自己过来确认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