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聂杭惊讶的程度比边迹高出一百倍,“不会吧,看着不像啊。”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单身,毕竟也没戴婚戒之类的。”
所以边迹第一次见面时才敢找他要联系方式,但现在不一样,“但我听他平时聊天,应该是有家庭,至少是有对象。他还不知道我的性向呢,我怕一来二去走太近了,容易遭误会。”
聂杭默了会,问边迹怎么得出的结论。
后者将在伦敦和纽约的发现都讲了一遍,前者虽然也在叹气,但还是安慰道:“人家也没明确说过自家的情况,万一你猜错了呢?”
边迹叹着气,说:“那我也不好直接问啊。”
聂杭陷入沉思。
“要不这样,”边迹忽然想到好办法,“聂哥,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帮我个忙?”
“你说。”
“咱们到时候,玩个游戏……”
聂杭一点就通:“懂了,包我身上。”
说话间,群里一直没发言的当事人终于出来讲话:[我和乔机长还在所里。你们直接来BFC吧,我订座位。]聂杭一边通着电话,一边回复:[我可以。]乔远也回答:[好。]被架到这个份上,边迹想推脱也推不过去,只好跟着回了一个“OK”的表情。
为了不迟到,边迹提前一个小时就起床,第一个开车到约定地点。
BFC金融中心距离外滩近,灯火通明。边迹穿过琳琅满目的市集,在几个区域之间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位置。
周四晚上的人流量比周末少,但也不乏有在附近加班的白领来这吃饭。边迹在商场大厅里等了一会,见其他人陆陆续续到了,才进到店里。
严岸阔和乔远从所里出发,过来近,即便落座后还在聊案子。
律师与委托人面对面坐着,聂杭自然地走向乔远身边,于是只有一个空位可供边迹选。他咬咬牙,如常地过去坐下。
直到上菜前,严乔两位还在就案件进行交流。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部分是没有结清的,2012年的单据最好能找出来。”
“我晚上回去就找,还差一个竞业服务协议的扫描件对吗?”
“这个不急。重点是签署时间,入职前还是入职后签的?”
“应该是入职后,因为当时已经——”
聂杭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二位,咱们要不先下班吧?”
乔远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第一次上诉,有点紧张,耽误大家时间了。”
边迹笑着安慰:“没事儿!你的麻烦能解决才是最重要的,饭什么时候吃都行,反正我们都不饿。”
乔远感激地让边迹把杯子给自己,想给大家倒水。边迹没跟他客气,刚把杯子递出去,就被严岸阔截了胡。这位律师不知哪根筋搭错,抢起了乔机长的服务,替边迹倒满了。
边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