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不问我来问!”江渺把他推开了些,一个翻身将男人轻而易举压在身下,让彼此呼吸近在咫尺相互交融。
“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小都在做重复的梦,梦里总是出现一个女人?”
江明淮固定好趴在自己身上的娇柔身躯,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像是一点都不在乎她发现了自己的大秘密这件事。
“那个女人,是不是我?”
那双眼亮晶晶的,一闪一闪的撩人得很,江明淮忍不住扬起下巴亲了一口,嘴角微勾:“是你。”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梦里的情景?”
江明淮吻着她的侧颊,发出的声音不太清晰,她却听得一清二楚:“你也不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明天是阴天还是晴天。”他慢慢停下来,让两人额心相抵,笑容淡却柔,“我现在和自己曾祖父母的养母躺在一张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这么奇怪的事都发生了,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关注吗?”
江渺缓缓眯起了眼,听他这么直白地说出了这个足以令整个江家,亦或者整个世界为之震惊的大秘密,没有惊讶或是恼怒,而是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表情。
“不愧是我的男人,这么厉害啊!”意思意思夸了一句,却无意间开门放出了一头才餍足的野兽。
炙热的吻伴随着男人的掠夺迅速侵袭而来。
江明淮从小到大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尤其是年少时住在东山别院的那段日子,曾祖母没有事时就会躺在摇椅上,满脸怀念地跟他说着当年的往事。
最常说的便是她与曾祖父的养母。
她喜欢半倚着贵妃榻看书,于是江明淮就梦到了一个身着考究旗袍躺在东山别院的书房看书的女人。
她闲来无事会拨弄琵琶,弹的曲子堪称一绝,于是江明淮梦到了一个抱着琵琶坐在小厅里轻拢慢捻的女人。
她爱坐在院子里煮茶,于是江明淮梦到了在庭院里煮茶的窈窕身影,似血红梅盛开在她的裙角。
……
以前的梦只是断断续续的虚影,经曾祖母一点一滴的描补后,才连成完整的片段,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影子也终于成型。
直到那个清晨,别院大门的守卫进门来告诉曾祖母,有客人来访。
直到他看到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绝色女子。
直到,那一夜的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影子有了清晰的面容……
经年埋藏的伏笔都被揭开,只为那一眼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