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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泽盯着段珑,他想说什么,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段珑对他肯定是爱护的,但这种爱护对旁人造成的伤害,又岂能一笔带过。
段珑没解释她后宫的事情,对于儿子,这事也不是可以拿来说的事情,她刻意略过了,“你别岔开话题。”
段珑的表情又严肃起来了,语气也变得严厉,“修泽,我从前都是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为所欲为,你给我听着,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去找江望舒,我不能保证他会出什么事情。”
她之前对江望舒做的都还是开胃菜,只是猫抓耗子那般玩弄的心理而已,真的到那一步,段珑不介意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这样想的时候,眼神里也流露出点什么,作为她的儿子,段修泽看懂了她的眼神,他眸光深邃,又垂下眸子,低声说:“……妈,我再想想。”
在很小的时候,有无聊的叔伯问段修泽:“修泽啊,以后你妈妈和你老婆掉水里,你会救谁啊?”
这种问题太经典了,问年轻适龄男孩还好,结果现在连小孩都要问,但小孩能懂什么是老婆吗?感触不多,当然会义无反顾地说:“当然救妈妈。”
叔伯便说修泽是个懂事的,是个很好的孩子,拿来跟段珑讨笑。
段珑也被逗得开心,还额外抽出几天时间带段修泽出国旅行,在很小的年纪,段修泽的视野就已经格外开阔了。
但现在,段修泽的选择是,救老婆。
第79章号角
一开始只是很小的事情,阎惊墨的学校表白墙有人在上面爆料说起被某个很帅的教授性骚扰的事情。
现在的年轻人是很会捕捉字眼的,帅教授,和性骚扰这种关键字眼在小范围里掀起了一阵风波。
阎惊墨所任教的大学是很好的学校,全国排名都能排进前二十的名牌学校,其中有不少年轻的海归高材生在其中任教,但说到很帅,范围一下子就划出来了。
很快,就扒出了是阎惊墨。
这种事情可小可大,看的是有没有人公关,压下事态,但这次没有,因为是表白墙这种非学校涉足的私人投稿处,所以等学校政教处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闹大了。
阎惊墨这一天上课,就能感觉到学生一边看他一边低头与人窃窃私语,那眼神实在不像是在看一个老师,也不像之前满是倾慕和想要亲近,从小到大除了在段珑面前还算是顺风顺水的阎惊墨,即使没有接触过这种目光,但他那聪慧的大脑就已经找出了与这些表情相关的词汇,那就是鄙夷。
鄙夷?这种词汇实在跟他沾不上边,他长得很好,即使人到中年,也丝毫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反倒年轻俊美得像二十几岁出头的青年人,加上时常关注时政新闻,跟同龄人也尚有共同话题。
除却这些之外,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坐到了教授的位置,有着优越的家庭背景,除了一些方面没有自由,他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从小到大也是外人羡慕的对象,从没有人会用鄙夷的目光看他。
而举目望去,所有学生看他的眼神都是这样的,就让阎惊墨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阎惊墨微微皱眉,忍着满腹的疑虑上完了这堂课,等到下课的时候,他收好讲义,要离开大教室,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个易拉罐砸到了自己头上。
随后,又是乱七八糟的纸团、矿泉水瓶往阎惊墨身上砸。
阎惊墨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平日里他再淡然,这会儿也耐不住气愤,大声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了!?”
没有人说话,阎惊墨很生气,还想质问是谁扔的易拉罐,却有人冷不丁地说:“你算什么老师,一个禽兽人渣而已。”
阎惊墨循着声音看过去,将说话的人揪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那人说:“老师你还不知道吧,你在网上出名了,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是个骗小姑娘怀孕生子的人渣。”
阎惊墨顿时僵住了,他微微眯眼,很快反应过来,冷静地说:“哪儿来的谣言?我会报警的。”
学生说:“报警好啊,正好曝光你这个人渣。”
阎惊墨也不与他废话,甩开他就走出了教室,报了警。
警察来的很快,连校长都惊动了,安排了几个院长来找阎惊墨,想劝他不要将事情闹大。
但阎惊墨很爱惜他的名声,非要将诽谤造谣的人都送进派出所喝茶。
他这样的做派让其他人都觉得大概是学生造的黄谣,否则也太过积极主动了。
现在大学校园,的确有一些师德沦丧的老师,□□保研的事情屡见不鲜,但在这种环境下,也有一些老师会被学生造不好听的谣言,阎惊墨是哪种类型,看起来答案其实是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