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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伊,别踢他,先看看伤口吧,死不了的。就算死了,也是我的责任。”蓝凌舞走过来搂了一下夏伊,其实蓝凌舞也很害怕,万一那畜生脑震荡了怎么办?会不会给夏伊带来负面影响?
夏伊苦恼,她咬着嘴唇,都咬得有点痛了。要送去医院吧,但是叫120的话,总不如熟人保险。熟人里面,也就马丽有一辆SUV,可以放得下高大的苗杉。这就给马丽打电话!
“马丽,我这儿有人出事儿了,你现在开车方不方便?要把他送到医院。”夏伊尽可能的镇定说话,还是没能控制住因紧张而产生的抖音。
“我刚停好车,都到家了。你室友病了?”停车场信号好差,马丽勉强能听到,夏伊让她开车送人去医院。
“不是……是意外!快来帮我!”见苗杉躺在地上不动弹,夏伊越发慌张,好好的一天,这是怎么了?
苗杉伤口包扎了个大概,血是暂时止住了,蓝凌舞让夏伊不要怕,一起商量去哪家医院,以及之后怎么处理。张恬没什么主意,就默默搜索脑震荡的几率,等着马丽的车开过来。
马丽开车前往夏伊家,一路上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夏伊的语气,一定是遇上大麻烦了。
马丽到了屋里,看见躺着的苗杉,还有地上的玻璃瓶,大概猜到其中剧情。作为在场唯一不太慌张的人,马丽指挥她们把苗杉背进了车里。背着他的一路上,大家都害怕被人看到,躲躲藏藏的,才绕到了停车点。
坐在车里,夏伊闭着眼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就让苗杉这个烂人明天像没事人一样醒来,挂号费住院费药费都由她来负担,不要再生事端就好了。
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诊断说苗杉不过是皮外伤,他体质太弱,所以外物一打击才会晕倒。两天的所有费用两千块,夏伊都自掏腰包。蓝凌舞觉得这事儿都怪自己,包了全屋好多天的水电费。
本以为一场闹剧就此了结,岂知还有更狗血的剧情发生在后面。
夏伊出了一趟外勤,回公司的时候听见辛晨办公室有人在吵闹,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就是苗杉。听同事解释她才知道,原来是苗杉和他妈妈来闹,说璟瑞有一个女流氓员工打晕了苗杉,他们是来讨个说法。
同事们都被“女流氓”这个梗逗乐了,苗杉那么高大居然被女人打倒,这得多丢人。而且不管那女流氓多可恶,苗杉带着妈妈来公司闹事,让人见识什么是妈宝男,这本身就是一场笑话。
“你们璟瑞还是大公司,我看是流氓公司!儿子,那女流氓叫什么名字?让她来这儿给你赔礼!还得赔钱!”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道,声音太大以至于隔着办公室都能听得很清楚。
“她叫夏伊,刚才我看了一圈儿,她不在。”苗杉声音不大,但夏伊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依稀听见辛晨劝说的声音,但显然劝说无效,对方一定要讨个说法。
苗杉妈更不依不饶了,“女流氓把我儿子打得,脑袋上长了一个大包。你一个总经理,懂不懂法?故意伤害罪都可以告她!我没叫警察,只是来公司协商,你们连个说法都不给,是不是想让我们把事情闹大?!”
苗杉和他妈一直在要求解释,说要开除夏伊,还要赔钱。辛晨已经通知了全部门不要把事情传出去,对外说部门在开会。但免不了有些同事围观看热闹,还用短信、QQ跟朋友透露八卦。
夏伊知道辛晨在袒护自己,她内心特别歉疚,事件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不求自保,只希望不要再扩散给更多人造成麻烦了。昨晚她就没睡着,痛定思痛,这样冲动的性格,给自己带来麻烦也就算了,还让身边的人遭殃,真是太幼稚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夏伊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就往辛晨办公室走。徐曼让夏伊冷静,说辛总能处理好的。夏伊还是觉得不能让辛晨背黑锅,在同事们的围观、建议和猜测下,她打开了辛晨办公室的门,进去后又赶紧把门关上。
苗杉二人喋喋不休地“力争权益”,辛晨一脸为难的样子,直到夏伊进门,僵持的局面才转了风向。
夏伊站定,做好了被开除的觉悟,自己多年的璟瑞职业梦,可能就在这一朝一夕间全盘瓦解,“我就是夏伊,是我打了苗杉,所有责任我一个人承担,与公司无关,与辛总无关。”
“哦,就你这个女流氓打了我儿子?”苗杉妈走近夏伊,对她指指点点,“年纪轻轻不走正道,你爸妈怎么教的?知不知道羞耻?”
“跟我爸妈没关系,是我做得不对,你要怎样?”
“我要怎样?你这语气挺牛啊?”苗杉妈面向辛晨,“总经理,你怎么教的你下属?态度这么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