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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颜在一旁说:“这就是木村锦。”我曾看过他们的照片,但从没想过去看影像资料。这样鲜活而坦荡的木村锦,他的喜爱那么□裸,想到最后他为了妈咪而死,说不出的难过。
“芯瑶姐,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没出道之前我们就认识,那个时候一起在练习室里,她听我们唱歌弹琴,后来也加入起来,一起唱一起跳,我们大家感情都很深,像亲人一样,对我来说,是我心疼和喜欢的漂亮姐姐,是亲人,所以希望你们也能喜欢她,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
“这是组合的楚雨。”戏里我和‘楚雨’搭戏不多,他的定位,一直是和他说的一样,亲人,朋友。
我一直盯着画面中的爹地,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带着几分兴味索然,但唇角微抿,眼底看不清情绪,但我知道,他是生气了。果然,他突然开口,好像目空一切一般“有病的人就该去医院,这是常规。”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说出这样的话,却是不怪人称爹地当年事娱乐圈的大马蜂,惹不得。我扑哧一笑。
“这就是肖莫笑。”
我点点头,转过头,借着幕布的昏黄去看傅君颜:“傅君颜,你长的如珠如玉,好看的不得了。
可是比起肖莫笑,他在心底是个疯子。你这么温和的人,怎么能疯成他那样?”我想想爹地,又想想傅君颜,他们一个给我看猥琐的壁虎尾巴,一个给我看眼睛乌溜溜的小启,心中再一次划上大大的叉,不可比啊……
他不答,只是让我看下面的片子。他说:“小爱,仔细看,这是你的戏。”
一片黑幕,渐渐升起,舞台始终没有光,慢慢的大屏幕亮起来,出现那个男人,那个叫木村锦的男人,屏幕中反复的出现他和鼓芯瑶的照片,还有他们在生日会上快乐的笑脸,然后是一段录音,他说他看着她,盼着她,等着她,爱着她,他问她,这样被上千上万人爱着的天之骄子,卑微的问她,你可不可以回头来看我,可不可以,看我一眼,我会一直跟随着你,只请你看我一眼,一生只求能在你身边,请你嫁给我。
我眼底忍不住酸胀,片子里,已是哭声一片。只听傅君颜缓缓的道:“这是彩虹组合的最后一场演唱会,那个时候,队长木村锦已经为了救顾芯瑶去世了。可是最后,余下的四个人还是决定把这段早就准备好的视频放出来。”
大屏幕渐渐黯下去,空灵的女生渐渐响起,“为什么,你只看著遥远的地方呢我就站在你身旁啊!只要轻轻回过头,你就可以,看到我了。刚开始,只要能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但这种反覆的等待,竟让我没有办法去想象再也无法见到你。”舞台中渐渐亮起光柱,顾芯瑶站在舞台正中间,一身白裙,她唱的那么好,那么安静,她一直睁着墨蓝的眼睛,满是水汽,却始终没有流下一滴泪,她只是惋叹一般的,那样低缓的唱着“我一直都站在你的后面,但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我呢?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你,我都将会永远爱你。每晚我都会梦见你,梦见跟你在一起。可是那之后的痛,你却不会知道。我一直都站在你的后面,可你怎么总是,看不到我呢?那就这样好吧!只要在你身边,就已经足够,请让我,永远爱你。”直到最后,她缓缓闭上眼,在灯柱快要消逝的最后,我看见她指尖的颤抖,还有那脸颊边划过的泪。
“这是木村锦写给顾芯瑶的歌,只可惜他不在了,那场演唱会,谁也没想到,这歌会是顾芯瑶去唱的……”
再然后,镜头划过,竟是站在舞台侧的爹地,我从没有见过他那样脆弱的表情,仿佛是茫然而稚嫩的婴孩,一捏既碎。
“我想,那个时候,他已经发现自己爱上顾芯瑶了……”傅君颜起身,打开灯。
我下意识的想躲,却被他搂进怀里,他用指腹擦去我的眼泪,叹了口气:“傻丫头,哭什么。”说着又盯着我的脸,我傻傻的任他看,听他竟叹道:“约翰真是好福气,怎么能找到你,小爱,你和她真像,而且,比她更美……”那语气,拨的我心口一酥,竟有几分颤抖。
他拉着我坐好,又转身递了纸巾给我,才说:“肖莫笑最初只是看顾芯瑶不顺眼,他看她是站在一个高度上的,他们都是富裕人家,他又一向骄傲,他自小样样优秀,一手小提琴拉的极好。结果这个女孩,四两拨千斤的评价他的音乐不好,不够好听。他小心眼,记仇了。后来进了组合,多少知道了这个女孩的故事,他最初对她是试探,是看戏的心态。只是,哪里只是戏子入戏,看戏的人,也是会流泪的。也许是那次发布会的时候,也许是这次演唱会,他已经渐渐爱上了这个痴心倔强却悲苦的女孩。所以,他不过是个不懂爱的倔强而又别扭的孩子,他把自己装在一个壳里,偷偷的探出头来看外面的世界,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却不知道,因为受伤,他从来不敢从壳里走出来。”
他笑了笑,眼角微微挑起,很是好看:“如果肖莫笑看到这部戏,一定会说,这戏拍的好,告诉那些在外面欠了桃花债的兔崽子快把家门理清楚。但是偷偷的,他只会说,芯瑶,我很想你。”
我一震,再也说不出话来,顾芯瑶和莫谦的爱情悲剧,只是因为上一辈造孽,抱在了子孙身上,父母关系混乱,导致父母子女皆误以为彼此是亲兄妹的,伪兄妹悲剧爱情。所以当当时爹地看完这部戏,只说了一句,“红了最好,免得走在街上的情侣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让那些做了缺德事的赶紧去清理门户。”只是转过身,他真的只是偷偷的说:“芯瑶,我很想你,太想你了……”
“你……”
“猜对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傅君颜这个人,为什么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心里有些期待和他的对手戏。
第二天进剧组,因为我和傅君颜拍第一场,安安也起的早,打着瞌睡被抱到现场,小启也没有精神,懒洋洋的跟在身后。照往常一样把他的小宝贝挂在椅子上,抱着安安坐上去,小家伙亲亲我的脸,打着瞌睡软绵绵的喊了句:“姐姐,早。”等我化好妆出来,安安竟然爬在小启身上,小启蜷在地上,就一起睡了起来。我怕他冷,刚忙找了几块毯子出来,盖在安安身上,其他的都垫好在小启身边,就怕安安滚下来。
我没见过傅君颜定妆后的样子,所以当他走进片场的时候,随着抽气声,我也开始望着他愣神。脑袋开始嗡嗡叫,只不停冒出那句,‘傅君颜啊,若他看你一眼,只是那么一眼。你若回望,这一生便交出去了。’
第五章
群众演员已经坐好了位置,酒吧的灯光亮起,正中的金发女孩演奏着钢琴,她面无表情的听着,低头摇晃着手中酒杯,迷蒙中脱下手环,对着割脉后留下的伤痕自嘲的浅笑。
突然,钢琴声戛然而止。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提着小提琴上台,他傲然的脸上带着挑衅般的目中无人,眉眼上挑,妖异而好看的勾人心魄。只一瞬间,酒吧里的人都噤声。只见他打一响指,琴弦声起,他侧过头嘴角带笑,闭目奏出好听的乐章,和他的人一样,激烈而又清冷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