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有私人管家定时打扫,地板一尘不染,所有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快递盒子全都移进杂物间,绿植浇了水,叶子被擦得干干净净,几间卧室的四件套都换洗过。冰箱里的蔬果,饮用水都是新的,空气干净,清新,没有久不住人的沉闷味道。
这两个月第一次在主卧洗漱睡觉,洗手台上的女士用品,衣帽间里的女士服装,大床上的玩偶小熊看着都顺眼许多,倒是没之前那么刺眼了。
夜里十二点半,他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给陶景妍发最后一条消息:[睡了。]
[那我也睡了,晚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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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对于江知予来说是一件忙里偷闲的事,那么大个集团,大半事务都需要他亲自考察,签批。年后正式升为执行总裁,江董也将手里的大部分权利逐渐下放给他,他忙得跟一只陀螺一样,每天不停地转。
只有在午休,下午茶,晚上到家后才能给陶景妍回复一点消息。
聊天内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全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日常,一些无聊的废话,但他还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乐意花时间去聊。
周五去隔壁城市出了趟差,到家时已经晚上十二点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指纹开门,沉重大门刚推开一条缝儿,陡地从里面漏出明亮光线。
江知予怔愣片刻,四散的意识倏然聚拢。他离开家时会把灯全部关闭,私人管家进行清理,打扫,都会选择在白天,他工作时进行,晚上不会出现。
那么现在在他家客厅里的人只有一个。
他好像在顷刻间体会到什么叫死灰复燃,猛地推开大门,往里走,整个客厅灯火通明,电视里是喧闹人声,另外一道声音响在客厅。
察觉到有人进屋,沙发上盘腿坐着那人猛地转头,双眼透亮,笑容堪比夏花:“你回来了!”
她说着,从沙发上蹦下来,拖鞋都没穿就往门口跑。江知予刚换完鞋,一转身就被人扑个正着。
他下意识张开手臂,那人像猴一样,一下蹦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双腿缠住他的腰。他只能一手托住她的屁股,一手扶住她的背,以防她掉下去。
是他从去年某个晚上就开始肖想的,沉甸甸,却能将人所有疲惫都赶跑的重量。
他抱着怀里的人,下巴搁在她肩上,侧头嗅闻她脖颈,发间的清甜香味,只觉整片肺腑充盈无比,满满当当,让人心安。
那人蹭蹭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一点不害臊地说:“小江宝宝,我都要想死你了。”
江知予往沙发走的脚步骤然顿住。
江知予额角突突直跳,拍她一巴掌:“你能不能正经点?”
陶景妍哈哈直笑,从他肩上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在灯光下描摹他的眉眼。
英挺的眉,微微凹陷又漂亮得过分的桃花眼,此刻那双漆黑的眸子,无遮无挡地望进她眼里。他们在彼此眼中清晰地看到自己,那么近,好像只属于彼此。
湿热的鼻息勾缠在一起,陶景妍柔软的指肚抚碰他面中那颗浅褐色小痣,低头轻轻吻下去。
“知予,我好想你。”
柔软的,饱含情谊的语调,让江知予瞬间就起了反应。
血液在身体里翻滚着,汹涌着。小山丘一样的喉结不住滚动,扶住她后背的手收紧,仰头去寻她的唇,将那两瓣漂亮的唇瓣含在嘴里,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我知道。”
含糊间,她说:“我生理期结束了。”
江知予哼笑一声,吻得更深,抱着她直接往主卧走:“今儿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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