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是两人吵架而是陛下闹脾气,他也说不上来。
清鸣磕磕绊绊踩着凳子着陆,其间险些踩空——绊到裙子——凳子失衡,险象环生却每每化险为夷。即使再迟钝也察觉到周围有几股力量在暗中相助,不由热泪盈眶:各路影卫们虽然常常屈服于凤皇的淫威之下,幸而良心尚未完全泯灭啊……
千辛万苦爬了下来之后才发现——“咦?我不是要回寝宫的么,下来作甚?”
凤皇闻言二话不说在为首一只骏马臀上用力一拍。
清鸣茫然地望着呼啸而去的龙辇,再缓慢地回头。凤皇对她扬眉一笑:“爱后自便。”言毕,昂首阔步步入御书房。
剩下的宫人面面相觑,果断作鸟兽散。
召南摇摆不定,最终还是一跺脚,向皇后行了礼跟上陛下。
跑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皇后呆站在原地,蒙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他心中莫名一酸,头一低,进了御书房。
“臣高遗爱,见过陛下。”
女子清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偷偷抬头,见皇上案前站了一位衣着素丽的姑娘。想起近日令侍卫们群情雀跃的那位毛遂自荐的女官,想来就是她了。只得一个侧颜,清艳不可方物,召南惊艳之余,不禁担心起门外那位被冷落的皇后来了。
皇上看见她,似乎有些惊讶。“太妃与高尚书居然舍得让你做女官?”
吏部尚书高大人的女儿?等等,就是那个号称美貌只输帝师一人才智不让须眉的京城第一美女?召南蓦地瞪大眼,开始为皇后庆幸了,幸好这位高小姐来做女官了而不是去选妃。
不过,当女官可以为皇上红袖添香……好像对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事?
高遗爱目光始终低垂,平平道:“臣的父亲说,最接近圣意的不一定是宫妃。”
这话听得召南心里直犯嘀咕,好家伙,敢情这是来抢他们这些近臣的饭碗了?
瞄一眼皇上,好像有些不高兴,半晌才冷笑道:“你父亲知道你对朕如此知无不言,想必是老怀安慰。”
高女官屈身,依然面不改色:“遗爱先是陛下的臣子,而后才是高家的女儿。”
这算不算诉衷情?完了完了,皇上开始盯着她看了,还、还畅快地笑了!皇后娘娘要戴绿帽子了!
“需不需要朕赐你一座府邸?”
这是要金屋藏娇?!
皇上你不能这样!奴才可是押了全部家当赌皇后今年不会失宠啊!!!
“那个谁,你出去。”
哪个谁?召南困惑地看了看四周。
“别看了,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