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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坐到床边扶着她,这样说着。
她望着笑意温温的陛下,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陛下……”
“姐姐怎么哭了?是不是疼得厉害?太医,快过来!”
宁嫔状似焦急地拉着太医走到床边,不着痕迹地将淑妃与陛下分开。
淑妃看着陛下退开,看着宁嫔倚在陛下身边望着她,眉梢微抬,是不难看出的挑衅!她脸上掠过一抹恨色,随即扶在床头呕了起来。
“爱妃怎么了?”
她抬起一张苍白的脸,最引以为豪的一双玉手不胜娇弱地指着宁嫔,“妹妹,妹妹身上不知染了什么香味,臣妾,臣妾……”
话未说完又呕了起来。
太医起身道:“启禀陛下,娘娘受了寒,幸而胎儿无碍。再者娘娘对兰香敏感,往后自当避开兰花。”
淑妃俯在床头,一颗心提得老高。
终于,听到陛下淡声道:“来人,将宫中兰花尽数销毁。”
宁嫔也期期艾艾说道:“宁儿不知这兰香竟会冲撞了姐姐,宁儿这就回去,以后再不用了。真是对不住姐姐……”
说着又嘤嘤抽噎了起来,陛下哄了她一会儿她才离去。
终于,所有人都退净了,她的肩被扶起,她一双泪眼望进陛下温柔的眼中。
“爱妃。”
陛下的宽袖在她面前一抚,为她拭去眼泪。
她终于觉得疲惫,全身瘫软下来,眼前的陛下也渐渐模糊……
第二日她醒来时,陛下早已不在。
她不知陛下是何时走的,问了宫人,宫人也不知,只道陛下昨夜并未宿在他处,应是陪完娘娘就回御书房了。
淑妃这才露出了笑意,笑着笑着,脸又沉了下来。
防得了这次,不一定防得了下次,后宫可不止一个宁嫔。
如今她有孕在身不方便随侍君前,那些女人还不花样百出?
扶着微鼓的肚子的手紧了紧,“孩子啊孩子,你可别害了我。”
就在后宫暗潮汹涌,争妍斗丽之际,宫外也是十分精彩。
坊间流传一套艳图,画得那叫惟妙惟肖活色生香,记的是一个采花贼与宫妃的猎奇艳事。百姓只当杜撰的故事,普通的春宫来看,将军府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