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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哪儿?”
“我不该那么冲动地殴打公主。”
雀儿猛咳了两声。安锦朝她一瞥,她立刻噤声,低眉顺眼垂下头。
安锦转过头来看我,终于有些无奈。
“你怎么会在白鹤原?”
替东宫的舞姬画的那幅画之前在打闹中被七公主踢进了水洼,雀儿应该也没有把详情跟安锦说过,绝不能不打自招。我期期艾艾道:“我-我去那儿画画来着。”
“为什么会跟太子在一起?”
我咽了口唾沫。“偶-偶然遇到的。”
安锦的神情倏然变冷,毫不犹豫地起身推门出去,门板被他离开时生出的劲风一带,发出一声巨响。
我呆了呆。雀儿赶紧凑过来道:“夫人,大人发怒了。”
“看出来了。”
雀儿焦灼道:“夫人怎么还不明白?!大人早就知道夫人就是那个什么公子,就等着你自己承认哪!”
“他怎么知道的?”我惊讶。“你跟他说了?”
雀儿摇摇头。“不是我。总之他已经知道了,夫人还说谎……这回大人气得不轻。”
大夫很快被请过来,替我和元宵依次做了检查。我只是些皮肉伤,没伤筋没动骨。元宵的伤稍微重些,但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按时用药,再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大夫看我的时候十分同情,看安锦的时候却充满了鄙夷,想来是把安锦当成了打老婆的恶徒,多半还在想他打老婆不说,连老婆的狗也打,果然人不可貌相。
安锦吩咐雀儿按照大夫的药方去抓药,看也没看我一眼又要走。
我慌了神,赶紧跑到他前头挡住房门不让他出去。
他漆黑的瞳孔里没有温度。“让开。”
“不!”我摇头,谄媚地朝他笑笑。“锦哥哥,别走好不好。我错了,这回真错了!”
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更加谄媚地唤他:“夫君……”
他的眉角抽了抽。
我索性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从十三岁那年的第一幅画说起,将我偷偷画美人图的事,东宫让我替他的舞姬画画的事,遇到公主鬼使神差跟她打了一架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安锦听得眉头微皱,后又渐渐舒展,最后又皱了起来。
“为何不跟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