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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能日天日地日空气么。”乔暮无动于衷。
“那叫算天算地。”许青珊被嘴里的水呛到,把矿泉水盖上,疲惫闭上眼。“批命者不批自身,否则会遭不测。”
“批我也没见你准过。”乔暮看着前方的红灯,降下车速缓缓停下。
若是往天,许青珊肯定要反驳一番,从易经到相术都好好的给她上堂课,今天实在是没力气,索性保持沉默。
请她的人,她已经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丈夫车祸,目前在重症监护室,想问能不能过清明。
明天就清明,她还没想好是回能过,还是不能过。
其实,这种事应该问乔暮,而不是问她这个算命的。
沉默着到了地方,乔暮把车开进茶楼门前的停车区,熄火看她。“老规矩?”
“老规矩。”许青珊扬了扬手机,解开安全带,背上包开门下去。
乔暮耸肩,无聊的趴在方向盘上,眯眼望向窗外。
天气放晴,天都变得蓝了许多,夕阳从高楼的缝隙照下来,染红了不远处的公园。盛开如火的木棉映照着夕阳,夹在翠绿当中,意外多了几分诗情画意。
正看得出神,丢在包里的手机发出几声细细的蜂鸣。
打开包拿出手机接通,她偏头瞄了眼茶楼,抱歉道:“过几天的吧,现在在陪朋友办事,明天要去墓园祭拜父母。”
对方沉默了下,有些失望的挂断电话。
乔暮丢开手机,烦闷闭上眼。这个人是常去药堂做针灸的阿姨介绍的,在微信上聊过几次,后来她出国就没怎么联系,大概是爷爷说了她回来的事,对方又想着要见面。
她知道爷爷打的什么主意,她嫁出去了,乔辉纵然不愿意,也得把仁济堂开下去。
坐起来按了按眉心,许青珊匆匆拉开车门坐进来,脸色难看。“快走。”
乔暮眼底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平静发动车子。
“乔暮,你看我像江湖骗子么,像么。”许青珊气得不轻,拿着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没能把烟点着。
“你就是。”乔暮凉凉的噎她。“不是谁都跟我一样,被你忽悠几十年还深信不疑。”
“切……”许青珊吐出口烟,气消了,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勾人的桃花眼得意眯起。“跟你说正事啊,你的桃花真动了,而且不少,可惜都是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