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一遍没事,搂着小女孩儿的肩膀想跟他道谢,却同样在见他时止住了话音,表情明显一愣。
“”
好吧,来还是挺异类。
宁初默默收回手,多少有点郁闷“不用害怕,我没有传染病。”
“不是,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年轻的母亲试图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几度语塞之下只能选择再度道歉,很快牵着小女孩儿转身离开。
宁初抬起手摸了下脸。
这么一今今也太好了,他都丑成了这副讨人嫌的模样还愿意把他留在身边。
他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去护士站找个口罩戴上,那个小女孩儿突然又跑了回来,并且取下那只铃铛挂饰塞进他手心。
“哥哥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把小铃铛送给你,给你道歉。”
“还有妈妈说要好好吃饭,听话不能挑食,多长一点肉肉才好。”
“哥哥再见”
小女孩儿送完铃铛蹦蹦跳跳跑回妈妈身边,后者又一次冲他歉意颔首,母女两人很快消失在电梯口。
宁初目送两人离开,低头去手里的小礼物。
还不到他一指长,花绳编进两只银色铃铛穿成串,下面还留了几条须须模仿流苏,特别有童趣的小玩意。
摇一摇,听见铃铛发出的清脆响声,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好像今今也送过他这样一个挂饰吧。
不过是初中还是高中来着
记不清楚了。
光记得那会儿他们参加学校组织的森林徒步,他中途特别傻逼地因为追一只松鼠和大部队走散,还迷了路,绕来绕去总是会回到原点。
那片森林很茂密,树叶将丛林深处笼罩得漆黑一片,他落了单,就总感觉周围会有野兽什么的突然冲出来给他一口,吓人得很。
手机没信号,他不敢走也不敢留,就可怜巴巴蹲在那儿拔野草,堂堂一个大男生了,差点没憋住哭出来。
好在最后临颂今找到了他,抱着他哄了好久,虽然嘴笨地来来回回就一句“不怕”。
回家之后就送了他一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铃铛作为安慰。
后来那只铃铛理所当然被他收进了百宝箱,现在现在应该还在吧
伴随着铃铛声音渐弱,他嘴角的弧度又垮了下来。
过去就丢那么一截,还有今今回头接他呢。
现在倒好,一口气走丢了八年,草原都能被他拔成戈壁滩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个今今愿意来领他回家。
小小的铃铛聚焦着他的目光。
他走着神,直到余光范围一双脚停在面前,视线焦点才逐渐转移。
慢半拍地抬起头,见停在他面前的临颂今。
后者什么也没说,也没问他手里的铃铛从何而来,只是口吻冷淡地扔下一句“回去了”,兀自转身走向电梯口。
“回家”和“回去”,至少字面意义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