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被这么一闹腾,总算想明白了,现在赶紧结婚也挺好的,不算晚。
这时候已经到了入席的时候了,陆崇礼和云菂也来了,陆殿卿和林望舒自然和他们一桌,其它人见此,差不多沾边的也都往这边看,想坐这一桌,谁都知道陆家的身份。
这几年陆崇礼那位置又和以前不同,一般场合想见到他都难。也就是这种亲戚的婚礼人家才露露面,就这,身边还跟了警卫员,随便一般人不能靠前,这时候谁不想和人家一桌呢。
不过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也得看有没有剩余的座位。
关珠清这种亲戚,也坐在了这桌上,彼此身份地位差异略大,不过好在以前当过几年邻居,大家倒是还算熟。
云菂笑看着关珠清:“珠清最近看着精神不错。”
林望舒一听这话,便忍不住再看了关珠清一眼。
关珠清最近瘦了不少,眼皮那里略凹下去,眼睛里带着一些红血丝,头发也看着干枯没什么光泽,就算脸上打了粉,但那粉根本沾不住,仿佛要往下掉。
林望舒一时没法搭话,心想自己婆婆这话也能说得出,真是佩服。
关珠清听着,倒也勉强笑了笑:“还好。”
她最近其实心思都在林望舒身上,总觉得雷正德还在惦记着林望舒,时刻警惕小心着,也关注着林望舒的动静,时不时拿话拿捏雷正德,让他知道,他现在不可能和陆殿卿比了。
雷正德因为这个,自然是恼火,为此生气起来,好些天不着家。
她当然心里急,便把这事和沈明芳提,谁知道沈明芳不但不担心儿子,反而劝她,让她安分一些,又说她抓不住男人的心,不能管好自己男人,嫌弃她没本事。
最后自然提起惯常爱说的,说她肚子不争气,没法拉拢住男人的心:“男人嘛,但凡有了孩子,这心就收着了,你看人家隔壁林望舒,一口气生了双胞胎,陆殿卿那不是挺好的?你怎么不学学?”
这话说得关珠清真是一口气上不来,难受得很。
之后雷正德回家了,虽然对她爱答不理的,但她觉得好歹回来了,她慢慢想办法。
结果她无意中发现,沈明芳和雷正惠时不时做了好吃的往外跑,鸡汤什么的也有,就这么拎着往外走,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之后她便悄没声地跟着,结果可让她发现了大事件,雷正德的那个秘书竟然怀上了,竟然怀上了,肚子老大了,眼看着都要生了!
那对她就是晴天霹雳啊,她当然上前闹,闹雷正德,大哭大骂的,结果人家那秘书也不是好惹的,当场哭了,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这下子可好了,沈明芳气得给她两巴掌,雷正德倒是没打她,但是指着她鼻子骂,说这是我的血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和你没完。
现在雷家是真恼了,一心想把她踢出门,要让她离婚。
她是没什么依仗,这次婚礼上,便想着和林望舒好好说好,求求林望舒,让陆家帮自己出头,好歹保下自己的婚姻。
所以她便叹了口气,发愁地说:“其实最近不太顺心,我正愁呢,不知道怎么办。”
她说这话,>
不过谁知道,她说完后,大家竟然没人问,依然该说什么的说什么,云菂甚至和林望舒讨论起来:“等过年时候,家里肯定要聚聚,我还想着,回头和你姑母商量下,看去哪儿吃,到时候你三叔也得过来。”
于是婆媳两个便说起年节时候家庭聚会的事,根本是没人搭理关珠清这一话茬。
至于陆崇礼,那更是不可能主动和关珠清搭话,他正笑着和大家说话,问起最近单位体制改革对大家生活的影响,还问起单位分房的事,在场的亲戚都毕恭毕敬回答。
林望舒便笑着打趣道:“母亲,你看父亲把婚宴活生生变成了关心人民群众生活。”
陆崇礼听这话,无奈笑道:“我就随便问问。”
旁边人见此,心想也就这种亲儿媳妇敢说话这么随便了。
云菂旁边笑叹:“我和他在一起时候久了,竟然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可见我也差点被他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