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苏云遥觉得她不能做个睁眼瞎,有些事情须得提前知晓才好。
尽管曹氏以及曹家再努力,曹三郎最终也没能保住官职,罚钱以及永不录用。
得知这个消息,春杏第一时间告诉了苏云遥。
桂嬷嬷很是解气,笑着说:“真是老天有眼,活该!”
苏云遥却觉得这惩罚着实太轻了些。大历的律法总是对世家过于宽容,长此以往,怕是律法也要形同虚设,这大历也要走向没落了。
前世不就是如此么,朝堂上纷争不断,义军四起,邻国蠢蠢欲动。
“像这种贪墨军饷的,就该罚得重些才好。”苏云遥道。
连打仗的军饷都敢动,还有什么不敢的?
桂嬷嬷嘴唇动了动,瞥了一眼四下无人,小声道:“跟前朝比确实轻了些。我听宫里的老人说,前朝贪墨军饷之人是要流放的,严重的还要砍头。”
苏云遥惊讶:“竟这般严重?”
桂嬷嬷道:“可不是么,前朝盛行酷刑,对世家尤其残忍,犯些小错就要严惩,不留情面。听人说那国公府的主母不过是打死个爬国公床的丫鬟就被褫夺了诰命,还下了内狱,关了一年。”
苏云遥头还是回听这件事情。她忽而想到了文昌侯夫人,前些时候也传出来她打死了丫鬟,这要是放在前朝,这人岂不是要被关起来?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她怎么就没生在前朝呢?
想到如今的皇上是她亲舅舅,大历的江山是自己的外祖父打下来的,她连忙回过神来。
“那普通百姓呢?是不是更严苛?”
桂嬷嬷道:“怪就怪在这里。前朝的律法对百姓比世家还宽容些。听说那国公府主母下内狱之时,都城还发生了另一件事。一个卖鱼为生的男子,家中进了盗贼,夜晚天黑,他失手打死了那贼。最终却被放了出来,罚钱了事。同样是打死人,结果却完全不同。国公府因此闹了许久,世家也纷纷上奏,都没能改变结果。”
苏云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只是这事儿虽然从结果看国公夫人判得重了些,但从整件事情来看性质完全不同。一个故意的,一个是失手。
“世家贵族对前朝多有怨言,苦大朔统治久已,也怪不得□□打入都城之时世家敞开了门迎接……”
桂嬷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住了口没再说下去。
苏云遥也没再多问。
她在琢磨一件事情。
曹氏摆明了要害他们这一房,她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她都能在花盆里放毒,那其他入口的东西也变得没那么安全了。她得想个法子不吃大厨房的饭菜了。
前世到了第五年,她那时发现了曹氏的阴毒嘴脸,忍无可忍,跟她闹开了。后来又仗着郡主身份,不把曹氏放在眼里,不去给她请安也不再吃公中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