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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手臂,乔绾又“温柔”地笑笑:“景少将军的胸口也有伤,我一并帮你处理了。”
话落便要凑上前再次扯他胸口的衣衫。
景阑感受着女子压在自己手臂的半侧身子,娇软纤细,耳根一热,伸手将她就要探入自己胸口的手拿开斥道:“乔绾,你究竟是不是女子?”
几次失败,乔绾不耐烦起来:“不就帮你上个药,怎么就不算女子了?”
“谁家女子像你这般……”景阑一顿,脸颊飞起可疑的红,“不知羞耻!”
乔绾气笑了:“帮你上药便是不知羞耻?听闻你六岁便会钻侍女裙子,你便不是不知羞耻了?”
“我那是去找骰子!”
“上青楼的时候呢?”
“那是去听曲儿!”
“本公主命令你站住!”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
不远处的林木之间。
司礼气喘吁吁地追到此处时,慕迟早已立在一处隐蔽的山石上。
白色锦裘随风飞舞,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下。
不知已看了多久。
“公子。”司礼轻声唤道。
慕迟却恍若未闻,仍安静地望着不远处在官道旁“打闹”的那对男女。
从最初的英雄救美,到后来的美救英雄,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看着景阑将乔绾自山贼的长箭之下揽了过去;
看着乔绾盯着景阑发呆;
看着乔绾大惊失色地对景阑喊“小心”后,不顾生死地上前护了他。
眼下,又看着她追着他给他上药。
用的,还是那瓶他嫌厌无比的白玉膏。
就像她曾对他的那样。
他想起曾听谁提及“长乐公主喜新厌旧”,而今看来,她喜爱的手段倒都是那一套,一成不变。
“司礼,你说,”他突然开口,手轻轻地抵着胸口,嗓音迷惘,“雪菩提莫非真的能令人生痛感?”
否则,为何会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
司礼不解:“公子?”
慕迟却再次安静,良久低低笑了一声,嗓音温柔清雅。
司礼却只觉身体一寒,比林间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般配吗?”慕迟低柔地问。
司礼看向山下,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