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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三尺长的针卷打开,平铺在床塌上,内侧整整齐齐密布了长短大小不一的银针,两侧还埋藏了不少不知材质的细线。
她把男子的上衣脱下来,手指碾动银针,毫不犹豫的一根根从胸膛穴位开始刺入。
“我看你方才有所避讳。”楚欲拿不大的声音道。
姑娘似有所感,看了眼另一间房一墙之隔的地方。
“是。”她道。
楚欲目光从茶杯移向了姑娘的娟秀的侧脸上,随意出言:“因为白云山庄。”
房间里一时静得很,再无人应话。
直到姑娘将针全部施完,拿指尖引着气血走向,在男子的身上反复试探,压下内里躁动的筋脉。
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才算完。
得空想起那人,应该睡着了,结果装过头直接就撞进一双透彻的眸子里。
楚欲是看着她忙活完毕抬起头,才笑了笑:“气走人迎。你是想让他生,还是想让他死?”
悠闲的口吻说的话半分不含糊,甚至一句就直逼向她的命脉。
方才在另一间房里,当着另外两人的面,他还一口否认自己懂医术,转眼就看出来这种不在中原间流传的手法。
那些挟持她的人,是想要利用她,但是却不知道她这些术式从何而来,又是怎么用的。
面前这个男子却是连内门所传都一眼看出来。
不止是在中原,就是在南疆,教派凌乱众多,再小的门派也有自己的立根之本,互不相同,十分隐秘。
这等术式除了她们师徒内门一脉相传,并不会流传出去。
紫衣姑娘收针的手指微微一顿,接着一根一根将针妥善收回针卷中。
她所在的教派,早就走的走,散的散,还死了两个。
本就只有六人,现在剩下的,还能有在江湖上消息的,只她一人了。
更何况。。。。。。
“药门传女不传男,你从哪里学会的这些?”姑娘突然语气凌厉质问,目色也沉着起来。
提起这个,连身板都挺直了一些,小巧的个子,脸色还苍白着。
“我不会。”楚欲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坐在原地不动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