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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之前一直没参与话题的俞心桥愣了下,问:“哪里不一样?”
沈达也抓耳挠腮,勉强形容道:“对别人,徐哥冷冰冰的理都懒得理,对你,他还知道要躲,跟装了雷达似的,看见你就跑。”
“……”俞心桥无语,“确实不一样。”
梁奕哈哈大笑。
俞心桥没给沈达也讲他和徐彦洹之间的种种,沈达也便以为他们俩闹别扭,他把这儿当娘家。
玩到晚上,梁奕从柜子里翻出床单被子在客厅打地铺。
他把唯一的房间让给俞心桥,理由是:“你脑子坏了需要静养。”
俞心桥差点用自己那双上过保险的手揍他。
道晚安之前,梁奕送充电器进房间,顺嘴一问:“车祸的事,你问过他了?”
俞心桥刚和在美国落地的父母通完电话,为把车祸说成意外,编谎编得很艰难,眼下人一放松,疲惫感便成倍袭来。
他蹲坐在床边,手掌托着脑袋,缓慢地摇头:“不是他。”
梁奕道:“白天我太冲动了,其实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应该不是他做的。如果我的猜测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俞心桥说“没事”,并递过去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
梁奕便展开细讲:“毕竟你那么能赚,换做我肯定眼光放长远,留着你替我赚更多的钱,才不会干杀鸡取卵的蠢事。”
俞心桥:“……这是在夸我吗?”
“算是吧。”开过玩笑,梁奕正色道,“而且撇开人品不谈,毕竟我和他不熟,也不知道这六年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他肯定不笨,别忘了他可是学法的,怎么会用这种低级又漏洞百出的方法。”
俞心桥抿唇不语。
他也早该想到这些。
所以与其说不相信徐彦洹,还不如说他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有被爱的可能。
“可是……”俞心桥呼出一口气,“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在这段婚姻里。”
梁奕走近,也在床边坐下:“之前我曾问过你,回国发展的话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你怕不怕失败?”
俞心桥知道他口中的“之前”是在他没失忆的时候,二十四岁的俞心桥。
“我……当时的我,是怎么回答的?”
“你说,决心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准备好勇气,包括承认失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