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洹。”他半眯着眼睛喊徐彦洹的名字,“以后,你希望我怎么向别人介绍你?”
徐彦洹忍得难受,却还是把怀里的人抱得很紧:“随便。”
俞心桥“切”了一声:“那我说你是我朋友,你还不愿意。”
徐彦洹觉得现在的俞心桥像一只蹭着人类裤腿撒娇的小狗,明知他会让人过敏,也不舍得推开。
“朋友会接吻吗?”徐彦洹不由得将语气放软,“朋友会睡在一张床上?”
“不会接吻,但是睡在一张床上又有什么?”俞心桥说,“高中那会儿,小奕他们来我家玩,我们经常躺一张床上打游戏。”
黑暗中,徐彦洹脸色阴沉。
“以后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和其他人躺在一张床上。”
“又是伴侣的合法权利吗?”俞心桥不满地嘟囔,“你这个人好霸道啊。”
徐彦洹轻笑一声:“现在才知道?”
这晚,俞心桥先睡着,第二天也是他最晚起。
送他去排练厅的路上,徐彦洹不厌其烦地提醒他收工就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到家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俞心桥一一应下,然后两手手腕一并,掌心冲着徐彦洹,做了个反弹的手势:“我等良民没有仇家,徐律才应该小心。”
到地方下车,俞心桥走出去两步,又返回来,在车窗前歪着脑袋:“徐律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向别人介绍你呢。”
昨晚先是话题被扯远,接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还能记得对话内容,已经不容易。
俞心桥本意是想把这事糊弄过去,就不用再费劲联系谢明安解释,却忘了徐彦洹此人何等聪明,哪能看不出他的意图?
“昨天晚上告诉过你。”徐彦洹波澜不惊道,“难道忘了?”
俞心桥傻眼:“不会吧,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好好想想。”临走前徐彦洹说,“记得跟姓谢的说清楚,晚上我要检查。”
俞心桥:“……”救命,还不如不提。
今天和乐团彩排,在城北的排练厅。
经纪人梁奕和乐团负责人都到场旁观,一个唯恐自家“艺人”掉链子,一个担心失忆演奏家水平下跌,两人寒暄后各怀心事地坐下,场面一度空前紧张。
好在还算顺利,失忆并没有让俞心桥忘记本行,加上前段时间的刻苦练习,他的表现堪称出色,只在和乐团的配合方面有些小问题,再磨合几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