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饱?”萧江冉双眸放光。要是以前,沈衿可是雷打不动的三个包子。少一口、多一口都不行。
沈衿有些疑惑,咂摸了一下嘴:“似乎还想吃。”
奇怪,她又不需要吃人类的早饭。
萧江冉开口,带着笑意:“让闻福送盘糕点来,药太苦,我也想吃。”
然后变成了沈衿一口糕点,萧江冉一口药。
直到最后一块糕点,被沈衿掰成了两半。一半塞进自己嘴里,而另一半到了萧江冉腹中。
“白日人有些多,我先离开,晚上再来看你。”
沈衿嘱咐道,帮他擦去嘴角的残余的药渍。
又俯下身。
萧江冉连呼吸都停下了,死死地注视着她的动作。心跳加快,又牵扯了伤口,愈发疼痛、愈发清醒。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听见了耳畔被压低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要被发现啊,萧哥哥。”
“按照你的伤口,你最起码要昏迷三天,躺上一个月。”
萧江冉大脑晕眩、喉结滚动:“好。”
在沈衿离开后,萧江冉喊来闻福:“近日,若是有人进来,便说我尚在昏迷、需要静养。”
“是公子。”
房间恢复寂静,而萧江冉躺在床上,却再也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才用公事将脑海中盘旋着的沈衿请出去。
围猎一事,他原本推测是平王设下的局,但不成想,他真的要取皇帝的命。
所以,就不可能是平王。最起码,在皇帝马儿受惊后补上一箭的不会是平王。
若是现在皇帝死在围猎场,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
萧江冉缓慢地吐出一个名字:悠王。
只有他,太子悠王,会希望皇帝意外死去。这样,他便得到了名正言顺的机会,正肃朝纲、守孝继位,驱逐皇子。
这点,所有人都清楚。平王设局,必然不会真伤了他父皇的性命,平白给太子做嫁衣。
那么,这位“淡出朝野”的悠王也没有这么简单。
最让人意外的是二皇子安王。在弓箭射中心脏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捕捉在场的所有人的反应。
安王先是愕然,并非惊恐于皇帝受伤,而是惊讶萧江冉的存在。
此后则是坦然,又切换成关心的表情,冲到皇帝面前做一个孝子。
可想而知,他也是计划的知情者。若是不出意外,安王不日便要对内阁出手了。
“当凭风借力。”
唯一可惜的,就是沈衿送的东西,被当成破布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