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嗯」了一声,说,“我想我可以试试。”
季羡阳对补习还和人有联系感到莫名其妙,他瞥了一眼圆钟里的秒针,起身说道:“什么对不对的人,你说话怎么这么难懂?”
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就从广播里涌出。人们像是炸开了锅,背起书包闪现到教室的各个角落,结帮结对地朝操场走去。
季羡阳提过挂在课桌一旁的黑色书包,居高临下地对盛向说:“不怕逝世你就试试,别挡了我的路。”
盛向还想说话,但门口一群人叫了他的名字,他只好转头过去招呼。
季羡阳也在丁鹤的叫唤下走出了教室。
丁鹤手臂搭在季羡阳肩上,跳下楼梯台阶,走到塑胶操场上时,冲他抬起下巴:“难得碰上你训练的时候我们上体育课,我带瓶冰水来看你训练啊。”
季羡阳朝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背着书包去了操场的另外一头。
学校为了不增大学生的压力,特意安排了次数不多但高质量的训练模式。
此时除了上体育课的学生,特长生都在进行着地狱淬炼。
——
日暮下少年飞驰的影子,就像是青春里的定格插画。
当然,人们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画中的一个男生身上。
与其他被太阳晒成蜡黄色肤色的体育生不同,这位皮肤白皙,身姿轻盈但步伐矫健。他的细汗从脸颊流至下额,滑进锁骨,汇集到衣角处滴落在了塑胶操场上。
跑完最后十五圈的季羡阳,正站在一旁拿手擦汗。他微微张开唇,调整着呼吸。
“又进步了啊,用时又短了。”教练拿着记录本笑着走了过来,“不过你训练也不要太急,不然肌肉会被拉伤。”
季羡阳咳嗽了几下,说:“没事。”他掀起衣角擦汗,腹部线条若隐若现,惹得看他的女生叫得脸通红。
教练见了,打趣道:“羡阳,注意点儿形象,衣服别卷那么上去,荷尔蒙收一收,人家偷看的姑娘脸都红了。”
季羡阳闻言便停止了动作,朝前方望了一眼,看到对面女生还指着自己,见季羡阳看向这边,激动得直跺脚。
季羡阳不理解地看着教练。
您管这叫偷看?
季羡阳放下衣角,说:“您先让她们把尖叫声收一收。”
都叫一天了,季羡阳很担心她们的嗓音还能不能正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