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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改的。”季羡阳非常强硬地解释但,“说要关心病人,这个昵称就是一种方式,有什么问题吗?”
几秒后,盛向轻笑出了声,对他牛头不对马嘴的歪道理表示妥协。
“你他妈烧傻了吗?!”季羡阳看他笑得扯动着喉结,脸都快笑红了,起身准备拿木筷作势要伸过去敲他的碗。
盛向身子一歪,反手将筷子戳了一个流沙糖包,轻塞进季羡阳的唇间,让他嘴堵着,随后把木筷又抽了出来。
流沙白糖裹挟着花生仁从洞眼里流出,季羡阳连忙拿木筷将它夹住,放在粥中。
季羡阳刚想骂人,只见盛向微微仰起了下巴,眼眸里映入着自己的脸,他的声音似乎不像之前那样无力,反倒像一阵暖风拂过季羡阳的耳旁:“谢谢。”
季羡阳愕了一秒,黑糖的甜味随着它吞咽的动作灌满喉腔,连说话都带着一股让他有些腻了的甜味:“嗯。”
他手指关节弯曲着刮了一下鼻尖,喝粥的速度也慢了不少:“快他妈吃。”
季羡阳点的外卖中,早点占据了三包,另外两包是他挑刺点的盖饭,但因为两人吃得比较晚,到午间都没有感觉到强烈的饿感。
盛向除了轻微低烧,并没有其他的症状,恢复速度达到了他自己的预期,很快便就回到了正常体温。
季羡阳有些愧疚的沉石不再漂浮在心尖,便在沙发上躺尸了几个小时,玩着他新下的游戏,顺便听了听丁鹤发来的抱怨语音。
大概就在说着昨晚他妈见到自己拿着三个书包回去时她的惊异反应。
他嘲笑地给丁鹤发了一个摸头的表情包,便退出了聊天页面,刷着视频虚度着光阴,直到自己的母亲叫他回家拿新买的训练服去学校时,才懒洋洋地与盛向出了门。
季羡阳在路上问过好几次盛向要不要请假休息,盛向都给的拒绝的回答,甚至还提出陪自己回家的主意,只不过都被季羡阳给骂了回去,就只好和他在桥的分岔路口分离,自己去往桥的对面。
季羡阳让门卫大爷开了门,刚一进去,他就收到了学霸的问候:
【X】:要不我在桥这里等你?
季羡阳给他的坚毅品质打了满分,双手给着面子:
【拽羡】:说了不用。
季羡阳边打字边走着,并没有去看前方道路正有几名十岁出头的小孩儿们疯狂追逐的情况。
欢乐的吵闹声在看到季羡阳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高音尖叫。
“大哥哥!快躲开!”
季羡阳困惑地抬起头,霎时不会走路了。
一名刚学会滑滑板的男孩正在挑战从台阶旁的栏杆处滑下去,估计是在模仿网上的极限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