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悟铭咽下原本要说的话,问她:“是什么?”
越见织有点不好意思,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慢吞吞湊到他耳边。
温热的气息擦过他jsg的耳廓,很轻很轻,崔悟铭长睫微停,喉结滚了一滚,“宝宝?”
“是饱饱啦!”
越见织一个字一个字反驳,还强调了重音在第三声,“温饱的饱,我爸妈那时想让我吃饱饭,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个小名。”
离得太近了。
“知道了,”崔悟铭不自在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把一次性筷子和垃圾袋递给正好经过这的乘务员。
两人收拾完东西,已是午后,越见织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趴到小桌子上时忽地抬了只眼。
旁边的男生正在取东西,修长挺拔的身姿稍弯,他穿了件黑色T恤,更衬得腕骨苍白有力。
不一会手里捏了个小枕子,拉开拉链展开。
他抬了眼,拍了拍身上的毯子,“过来。”
越见织装作不情不愿地凑了过去,被他用毯子一把包住。
空调簌簌放着冷风,高铁行进时近乎无声,越见织双手揪着小毯子,脸下是他的胸膛,腰后是他的手臂,周身都环绕着他的气息。
那是安心的味道。
-
到学校时,已经是傍晚。
每个学院专门派了学姐学长来接引同学们报道,越见织和自家男朋友约好晚上联系,报道完托着自己的行李箱
A大四人一寝,上床下桌。
越见织到时已经有两个舍友坐在靠窗的座位聊天了。
“你们好——”她迟疑地挥了挥手。
两个舍友听到声纷纷停下口头的话,站起来也和她打了个招呼。
“这床位分配没说名字,然后我们就冒昧先占了这两张,”说话的女生长得高高的,听语调像是个北方人,笑起来很是爽朗,“抱歉啊。”
“没事没事,”越见织把行李箱推到靠门那张桌边,“先到先得嘛——”
几个人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越见织就知道高个的女生叫叶梓,来自北方S省,矮个的叫温小欣,来自最南边的海口。
话还没聊两句,门又被推开,
行李箱咕噜咕噜的声音撞上了门框,
“我是最后一个吗?”
最后一个到的女生戴着嫩绿的渔夫帽,拉着牛油果绿的行李箱,抬头时露出张软乎乎的脸,朝她们露了个笑容,“哈喽——”
“你好——”“哈喽——”大家纷纷打招呼。
越见织看见可爱事物就挪不动眼。
新舍友弯腰提着行李箱过了门框,头上的帽子正好正对着她,越见织目光在上面的软绵绵羊角停了又停。
直到新舍友摘了帽子她才不好意思缩回眼。
她们边收拾边试探着聊天,越见织知道戴着羊角帽的舍友叫徐又禾,来自J省江城。
“不愧是江浙沪的姑娘——”叶梓眼睛在越见织和徐又禾之间徘徊,“长得就是有内味儿。”
一被夸,越见织就不好意思了,她目光游移着,正好和徐又禾对上。
对方下意识挠了挠自己的脸,笑起来时脸廓有微微的奶膘:“我是诈骗性颜啦。”
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