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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铭面前,好像总是在出糗。
她不敢回视言铭的目光。
也不再在意对面郑廷付和赵欣欣的反应,只把视线不自然地到处乱看。
然后虞恬看到了自己脚上散开的鞋带。
因为回学校,即便精心打扮,虞恬还是往学生的方向装扮了,搭配穿的也是一双更显青春气息的帆布鞋。
赵欣欣已经气炸了,她发起脾气来,指着虞恬的鼻子,对着郑廷付声音尖厉道:“你看看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你还说什么对她有感情!”
郑廷付的脸青红交错,柔声哄着赵欣欣赔不是:“我就那么一说,她毕竟伤了手,很可怜……”
郑廷付一边那么说,一边竟然还用错信于人般的目光看向虞恬:“只是没想到我白可怜了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虞恬简直都快气笑了。
她是哪种人?
虞恬一分钟不想多待。
她想立刻离开。
但开裂的鞋带让她难以抉择。
带着这样散开的鞋带,即便很小心地避免了走路被扳倒,也会因为诸多顾虑而走得不能抬头挺胸多么潇洒。
可如果要先低头系鞋带……
虞恬咬了咬嘴唇,悔恨和痛苦第一次变得那么强烈。
她并不是在意郑廷付。
但在对方面前用受伤的手笨拙地系鞋带,虞恬内心仅存的骄傲不允许她这样做。
简单的走还是不走突然变成了一条横亘在虞恬面前无法跨越的河流。
无论如何选择,都像是独自狼狈涉水前行,难以避免变得湿淋淋而狼狈难堪。
只是在虞恬没想到,在她做出决定之前,会有人在暴风雨的海面上驶来小舟。
“虞恬。”
带了冷淡质感的男声在周遭所有的嘈杂吵闹里仿佛是虞恬唯一能清晰听到的声音。
她回头,然后看到了言铭。
他仍旧如虞恬第一次见他时那般,带着不似人类的容貌,带着难以接近捉摸不透的气质。
虞恬突然之间变得紧张而无措。
她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但言铭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