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话才出,偷摸而来的人?没半点自?觉,越发?走近,她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单臂撑着窗沿,一手制推她的肩朝后,翻进?了屋里。
窗被顺手关上,咿呀闭合声里,她被一拉,揽到怀抱里。
曦珠这下是真被吓住了。
她试着挣脱他,但横亘在腰侧的两条手臂如同铁钳禁锢着,连转动一下都难。
卫陵埋首在纤弱温暖的颈间,吸嗅着她身上馨香的气息,轻蹭了两下,沙哑低声:“我想你了。”
也是在两人?贴身时,曦珠不得已靠在他胸前,闻到他衣襟上残留的酒味。
他平日不是这样的。
她蹙眉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喝多。”
他语调含糊不清,“我记得要回家,你还在家,答应你的,不在外面鬼混,每日都会回来的。”
一听这话,怕是喝了不少,醉的不轻。
不知去哪里喝的。
灼热的吐息落在耳畔,他的唇似有似无地摩挲过肌肤,曦珠僵硬住,见?他没一点松开的样子,硬推是不行的,咬了咬唇道:“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
他毫不犹豫道,竟抱地更紧些,似是怕她跑了,嗓音委屈地低落:“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
曦珠不想和他探论什么想不想。
隐觉他醉后性情更加黏人?,但不管如何,此时他得赶紧离开春月庭。
若是被人?察觉,联想后果,她惊惧地冷汗都出来了。
“你先回去睡觉,等明早醒了,我们再说,行吗?”
曦珠软声哄他。
卫陵摇了摇头,鬓角蹭磨过她的脸颊,一阵痒意,太过亲昵的动作,引得她手指都似冻住。
“不行,我要是回去睡觉,明日一早醒了,你准出府忙去,哪里还顾得上我,你在骗我。”
“我这些日都没写信给你,就是怕烦你,今日好想你,想得睡不着来找你,你还要赶我走。”
他终于舍得从她的温馨柔软里抬起头,控诉般望她,眼尾不知何时有些泛红了。
“你说我是不是再不来见?你,你都要忘了我!”
自?从藏香居失火之?后,一堆事?压下来,曦珠自?顾不暇。就连卫度和孔采芙和离,也是在孔采芙离府那?日得知,一桩沉甸心上的重事?放下,她更是投入自?己的事?里。
卫陵除了那?日给她一盒子的银票,以?及在刑部堂上因审温滔见?过几面,其余时候真没见?过。
也一封信没让青坠送来。
之?前他每夜来信,都会写自?己这一日都做了什么,再是些胡言乱语,情意绵绵之?类的话。
曦珠都习惯了每晚拆开看过,才会上床入睡,因怕其中遗漏什么重要消息。
这大半月来,起初确有些不适,但很快,她也忘了。
毕竟外室之?祸结束后,这上半年对于卫家而言,应是平稳的,不会再出什么大事?。
兴许是她犹豫太久,他睁大了眼。
往常都是恣意不羁的,此刻却蔫巴地垂着长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