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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还是我叔顾大局。”
安然冷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哪儿。”
“在哪儿?”所有人异口同声。
安然指了指队长,似笑非笑。
“小安同志你别胡说,我可没跟他分赃!”队长像踩到屎似的,一蹦三尺高,脸都给吓白了。
“这不能吧,小安你想好再说。”姜书记也觉着难以置信。
老对头虽然不怎么样,但贪两千斤粮食应该还不至于。因为丢的是粗粮,苞谷红薯燕麦这些,战时是救命的,可平时大家都不怎么爱吃。毕竟,何队长儿子在县城供销联合社上班,儿媳也在肉联厂,全是肥得流油的单位,还不至于稀罕这两口粗粮。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粮食在你家。”
“我们家怎么会有他贪污的粮食,这不还是胡说嘛。”
安然冷了脸,“上次从何瘸子家收缴的粮食,你一没上账,二没上缴公社,不在你家能去哪儿?”
四姥爷家搜出来的全是白花花的细粮,当时大家忙着打那一家子过街老鼠,他悄悄让人扛回自个儿家,名义是先找个地方保存着,其实就这么阴下来了。
何队长这才偃旗息鼓,动了动嘴唇:“我这不是给忙忘了嘛,粮食一斤没少还放着呢,待会儿叫几个民兵去扛过来就是。”想了想,“可那些都是细粮,不是粗粮啊。”
“不会换吗?我听说一斤细粮能换三到五斤粗粮,这么一转手,脏粮食就洗干净了。”就跟后世的洗黑钱交易一样,转个圈,漂白一下就好了。
“可怎么他贪的粮食会出现在何瘸子家?”这才是众人想不通的地方。
安然冷笑:“这得问他,对杜鹃做了什么。”
“什么杜鹃黄鹂的,你别胡说。”何会计虽然还在反驳,可底气已经明显不足,身子也在不断的往后缩。
“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何瘸子叫来,让他给咱们说说他都看见过什么,以至于让你心甘情愿的给他输送两千斤粮食……封口。”
众人一愣,他贪污的粮食,给了何瘸子?
所有人都糊涂了,能让他出这么大封口费的,到底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莫非……应该不是,怎么会有人对个傻女子那样呢,姜书记摇头,打消脑袋里那恶心的猜想。
可事实就是如此。何会计娶了公社会计的闺女,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回家就得挨挠,有时候连面子也不给,当着全体社员的面又打又骂,这种被压制的极端自卑的人,当面对比自己弱小的,完全无反抗之力的对象,顿时诱发了他心底的恶魔。
他借用职务之便,家里不缺吃的,每次欺负完傻杜鹃,就用一点点吃的哄骗她,让她别往外说。可他不知道,傻杜鹃不仅分享了饼子,还把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铁蛋也只不过四五岁的小孩子,只能隐约感觉到他对她做的应该是不太好的事,具体有多不好他们也不知道。能打死一头牛的成年人,他们也惹不起。
他这么三番五次或上门,或哄骗杜鹃出门,住在杜鹃家隔壁的何瘸子,很快发现不对劲,跟踪了他们,或许还留下了把柄,并趁机索要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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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震惊了,没人能想到,真相居然是这么骇人听闻。男人们哪家没个姐妹妻女孙女的?这样的事要发生在他们家里,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