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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发愁呢,邮递员给她带来个意外消息:“有口信。”
“凡事不冒险,就不能成功,许多成功都是通过冒险才取得的【1】。安然同志有人带话给你,人呢?”邮递员骑着自行车,一个军绿色的邮差包把孩子们迷死了快。
他们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跋山涉水,只要是信件能寄到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足迹,可有的地方实在是太偏远了,电话只能打到公社,写信还得贴邮票,不远不近又没钱贴邮票的地方,需要带个口信啥的,就可以请邮递员帮忙。
他们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
“阳三棉一位叫安容和的同志,带信让你去一趟他们家,有事要跟你商量。”
“同志你好,谁让你带的话?”
“就安容和啊,戴眼镜的。”邮递员还赶着往下一个村去,确保她收到口信后立马就想走。
“你确定不是女同志吗?”别是许红梅和安雅耍什么花招,上次吃大户收拾了她们一顿,估计到现在还心绞痛没好全呢。
“不是,就是个戴眼镜的男同志……你咋那么多话,我还得去县医院看亲戚呢。”邮递员不耐烦的说着,跨上自行车,在孩子们惊奇羡慕的目光中,慢悠悠的“咯吱咯吱”着离开。
安然最近忙工作,还真没工夫理他们,安容和找她能有啥好事儿?坏事儿她就更没必要去,爱咋咋地。
不过,邮递员跑这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让她想到了一个法子——不能留下纸质资料被人抓把柄,那就现教现学,她有最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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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要给妇女上那个啥课?”何队长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我发现你飘了啊,安会计。”
“不用特意强调我是个会计,按理来说这些妇女工作应该是妇联来做,我也不是要独挑大梁,妇联那边我会沟通,你只要同意帮我做动员工作就行。”
“你咋联系,联系谁呀?说来听听,要我认识还能帮你说个情。”队长似乎是一片好心。
“莫非何队长想当妇女主任?”
果然,刚走到门口的妇女主任陈大娘不乐意了,老脸一板:“有些人的手伸得也太长了,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爱剁菜刀,有些爱把手伸进别人锅里的人,老娘我一菜刀下去,让他长个教训。”
陈大娘可不是一般人,人年轻时候可是打过鬼子,跟着地下党在敌占区做了好多年工作,后来又跟着解放军解放石兰省的老革命,别的不说,胆子绝对够大,剁手算啥,她连小鬼子的脑袋都剁过。当然,她现在之所以在农村,那是因为她提前从阳城市钢厂退休,把工作岗位让给了儿子,回农村来种地。
何队长吓得缩了缩脖子,总感觉手腕凉凉的。
“陈大娘来得正好,我这儿有个事跟您商量。”安然又把她的计划说了,还没说完呢,大娘一拍大腿:“行啊,好啊,可以啊安会计。”
一把铁砂掌拍她肩膀上:“给妇女上堂课,好主意,省得老娘们小媳妇的整天来找我哭诉,这个又怀上了,那个又要生了,我烦都烦死了。”
有些家庭实在穷困的妇女,没条件避孕,怀上又担心没粮食吃不饱养不活,都来找她哭穷要福利呢。可农村能有啥福利?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咱们要真能从根子上扭转妇女的观念,还能积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