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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梅:“……”
安雅:“……”
安然:算你还是个人。
“然然,女婿是不对咱有意见啊?”
安然憋笑,看来当初对着猫蛋外婆说声“你好”已经是他很懂礼貌的时候了。
“姐你们怎么就住这么小的房子,周围都是些什么邻居,一点素质也没有,我就在楼道里站了会儿,一群妇女就东张西望,没见过世面。”
安然冷笑,“他们不是没见过世面,是没见过听姐夫墙根的小姨子。”
安雅羞得面红耳赤,怎么说也还是个未婚大姑娘,“姐你怎么说话呢,以前你都不这样,怎么生了孩子就……”
“就什么,以前是你们的小受气包小保姆是吗?我想通了,横竖几十年后都是死,那为啥不让自个儿活得开心些,把别人气死总比把自己憋死舒服,不是吗?”
许红梅咬咬牙,示意女儿别跟她打没用的嘴仗,决定拿出她一直以来擅长的,无往而不利的:“然然你真变了,搬来城里这么久也不回家看看我和你爸,女婿回来也不上门拜访一下岳父岳母,这算哪门子的礼仪?”
好一副长辈样。
“岳父还说得过去,你算哪门子岳母?”
“你!”许红梅是真没想到,她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做,“你想好,一个没有娘家助力的女人,你以后在婆家怎么站脚。”
“多谢,我有手有脚不用靠男人,倒是你,许阿姨,年纪轻轻就跟了我爸,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耗费在他一老头子身上,把他照顾得妥妥贴贴,还得给我这拖油瓶当全天底下最好的后妈,到头来他还跟你分心分肝,你说你图啥?”
“对了,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私房钱吗?”
许红梅差点被气死。
安雅觉着,自己今儿这口红和眉毛是白瞎了,就连裙子也白穿了,因为宋致远他就他妈是个瞎子,大瞎子!
忽然,她一副很同情安然的语气说:“姐啊,你说你这么漂亮个人,跟他在一起,不觉着埋没了吗?”
“埋不埋没要看怎么过。”有些冷酷无情的工作机器他虽然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正是他对工作的这份痴迷、执着和专注,才促进了共和国巨人的每一步,这样专注执着的人越多,共和国就越强大,千千万万小猫蛋一样的孩子才能安居乐业、幸福成长。
再说了,要听花言巧语彩虹屁,安然找谁听不到啊,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她才不稀罕呢。
“姐,你看你和孩子住这儿我们看着就心疼,不如你们搬回来吧,一家子住一起不是更热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