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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自诩是小海燕一枝花的她,真是恨死了安然。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把十块钱补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金蛋妈娇笑两声:“十块,你抢人呐?我就是不给你能怎么着?有本事你来咬我屁股呗!”
安然盯着她的眼睛,“真的不给,你想好了吗?”
金蛋妈觉着,这安会计怕不是个神经病哦,她好端端凭啥给她十块钱?让孩子挖点野菜怎么了,一毛钱不是钱啊,他儿子上一次街也只花两块钱啊。
安然一把拽住她,大声道:“走,那咱们就上大队部,好好说道说道。”
安然平时可没闲着,一个人在单位的时候做俯卧撑,深蹲,身体素质真不差,想要拽着她可不难。而金蛋妈呢,天天干劳动的妇女,体力自然也不差,俩人算得上是“实力相当”。
谁也不让谁,俩人就这么拉扯起来。
上辈子摆地摊的时候,跟同行抢摊位,抢货源的,跟便衣和治安队的,不论男女她都干过架,安然还真不怵。趁着她没反应过来,眼疾手快一把从她身上扯下个东西,揣怀里就跑。
金蛋妈一看宝贝被人抢走了,也不好意思再去追,只能扭扭捏捏的跑回家了。
何宝花真是个不怎么讲究卫生的女人啊,安然捂着她穿过的内衣,差点没给熏晕过去。谁能想到看外表秀秀气气的女人,居然有腋臭呢?有腋臭那也不是谁愿意的,天生的问题没办法选择,那勤洗勤换总能行吧?
不洗不换,难怪内衣都是当一次性的穿,穿脏也不洗,直接就送金蛋妈了。
回到姜书记家,安然把铁蛋叫来:“你会爬墙吗?”
“那得看是什么墙,就咱们厂里那样的,闭着眼睛也能上。”
哟呵,小子还挺自信,“没那么高,就金蛋家那样的院墙,行吗?”
铁蛋学着她:“欧剋,啥时候去,现在吗?”
安然把臭烘烘的内衣递过去,附耳小声的说了几句。刚交代完,哭哭啼啼的金蛋妈就带着陈小玉和婆婆追过来,她也不好意思说内衣被安然抢了,只敢说是“那东西”,毕竟农村思想保守,传出去她脸上没光,婆婆还不得撕了她?
婆媳三人一副要把安然生吃了的模样,要不是姜家老太太和几个邻居媳妇子拦着,今儿一场大战势在必行。
安然是能让人指着鼻子骂娘的人吗?她不出声,是在等什么呢?等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布谷鸟的叫声,而周围围观的人都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一副实在是被伤透心的样子:“金蛋妈,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跟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大家伙?”
金蛋妈一头雾水。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几乎整个生产队男女老幼都出动了,一听这话还得了,纷纷起哄:“安会计你说呗,她都告诉你啥了?”
“就是,快说来听听,让咱们也涨涨见识。”
安然叹口气,为难道:“不是我不想说,是那种话,我也说不出口……”
这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说啊,到底啥事儿。”
“你说吧,咱们听着呢。”
“就是,咱们给你作证,不是你故意要说出来的,是金蛋妈不仁不义,她做初一你才做十五的。”
众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