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又容等了半晌,晚膳前头沈朔来找沈又容。画眉打帘子,杜鹃将人迎进来。沈朔此人心冷口冷,除沈又容外,其余姊妹都不大放在眼里,待下也严,画眉杜鹃不敢在他面前说笑。
沈又容坐在榻上,拿着针穿珠子。见了沈朔,笑道:“哥哥来了。”
画眉奉了茶,与杜鹃一块站在一边。
沈朔在长榻另一边坐下,就着灯光打量沈又容,道:“倒是比我走的时候长高了不少。”
沈又容笑笑,沈朔又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可有人欺负你?”
“父亲对姊妹们一视同仁,老太太又疼我,谁能欺负得了我?”
沈又容笑道。
沈朔冷声问道:“前些时日进宫,遇见四皇子的事怎么说?就咱们府上,怕就有不知道多少人背后编排你。”
“只是在姑母处见到了表兄,算什么大事。”
沈又容不以为然。
沈朔忽然呵斥道:“他是你哪门子的表兄!”
沈又容顿了顿,收起一贯的浅笑,漫不经心道:“现在还只是表兄,依着娘娘和老太太的意思,怕不是情愿立刻就过门呢。”
沈朔眉头紧皱,“父亲什么意思?”
“也是一样的意思,”沈又容:“只是父亲要脸面,见不得我上赶着。”
沈朔指尖敲打桌面,“你呢,你是什么意思?”
沈又容没回答,反问道:“哥哥,你觉得四皇子如何?”
沈朔顿了顿,道:“年轻气盛,眼高于顶,不是很对你的脾气。”
“那你觉得我嫁过去之后会怎么样?”
沈朔声音淡淡,“你若嫁过去,来日四皇子即位,你就是皇后。可四皇子不是傻的,太后皇后皆出沈氏一族,若你生了太子,齐国公府两朝太子外家,对于陛下而言,这是何等的祸患?”
“现在嫁一个姑娘作为四皇子与齐国公府联盟的枢纽,来日四皇子即位,齐国公府尾大不掉,这个姑娘会是头一个被舍掉的人。”
沈朔看向沈又容,“娴娴,这个道理,你不会想不明白。”
沈又容道:“我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由我做主,我又何必想那么多。”
沈朔审视着沈又容,“这可不像你。”
沈又容但笑不语。
沈朔见她不说,也不再追问,将一个匣子放在沈又容面前。沈又容打开,只见一对硕大圆润的金色珍珠,一对拳头大的鸦青宝石,并一对满绿冰种翡翠手镯,入目光华璀璨,便是整个齐国公府,也找不出能比得上的。
“前头那些绫罗钗环都是拿给你玩的东西,”沈朔道:“这些才是搜罗来的好玩意儿。”
说着,沈朔又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是五千两银票,“三位舅舅各出了一千两,外祖父拿了两千两。”
沈又容问道:“怎么忽然给了那么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