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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一蹙,她又想起来:“妈知道你和阿均公开婚讯很开心,但是这几日联络不到你,阿均借口逃脱的也多,有时间你们两个还是一起回去看看。”
夜已深,室内的光线再亮,也终究比日光黯淡。
配上霍之汶的话,让顾栖迟感觉分外萧条。
“不等他回来吗?”顾栖迟跟她到门前,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合适,只是下意识地问。
霍之汶摇头:“帮我转告阿均就好。”
她推开门,而后又回首补充:“爸妈还不清楚我的这项决定,这件事我以后会在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他们。”
“所以流沙,我不能送去爸妈那里。”
言外之意,也明确说明不希望从他们这边走漏风声。
霍之汶和商宴清。
同为n市商界新贵。
没有谁高谁低之分,能够并肩而立,都曾以强大的实力站在对方身旁。可原来在一起,有时候也只是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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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栖迟踏上二楼,却没在商流沙喜欢的影音室见到人影。
直到有东西摔落的声音入耳,顾栖迟寻声推开某间客房的门,才见到一脸睡眠被扰郁闷之相的乔樾,和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正拽着乔樾被角的商流沙。
……
太古怪的形势。
太过静寂的环境。
顾栖迟觉得自己将要在这男孩和女孩的沉默对峙下燃烧成灰烬。
时代在进步,人类却在退化。
顾栖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像商流沙一样做事这样不干脆。
比如她掀顾栖颂的被子,从来是掀开让他暴露的彻底。
她在自己究竟是该上前助纣为虐帮商流沙扯被角,还是善解人意地替乔樾压被角之间犹豫了十秒钟,最终等来的是乔樾冷静的一句话。
他开口的对象不是她,而是站在床畔的商流沙:“你再不放下,我要哭了。”
……
顾栖迟额角一抽,幸好从洞开的房门那里传来楼下大门开阖的声音。
顾栖迟立刻扔掉两个孩子,跟在先她一步闻声跑下楼的萨达姆和本拉登身后飞蹿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