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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鱼因为强制性的制动行为,头狠狠磕在了方向盘上。
王谨骞下来开她车门的时候,她其实不是趴在那里一言不发,而是被磕的暂时失去了意识,没法回应他。
一次意识冲动引发的后果,却让两个人拿了命去赌,所付出筹码皆出乎意料的为保对方一个平安。
“疼吗?”王谨骞低头认真的检查着她伤口,手指不敢探的太深,只用指腹在边缘帮她擦了擦。
温热的触感拂在周嘉鱼一层冷汗的额头上,让她鼻间一酸。
她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看着王谨骞,喃喃的。
“我们要分开了是吗?”
王谨骞动作一顿,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他微微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为了更好看清她的表情。
周嘉鱼没哭没笑,像陈述事实一样又把话说了一遍,冷静自持。
“我们要分开了。”
王谨骞收回手,慢慢的,冷然的。“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周嘉鱼扯过一旁的被子掩住自己半。裸的身体,坐了起来。“你要去美国了,不是吗?”
王谨骞手指猛的攥紧,忽然沉默下来。
周嘉鱼嗤笑,心里像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撕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那双手在她难过压抑的时候给她擦过眼泪,在无数寂静无人的晚上将她拥入怀中,也曾在情到浓时让她低哑呻。吟。
他有时间和他的同事告别,和一只爱慕他的女人互诉衷肠,唯独没有时间来告诉自己他要即将离京的事实,这一架吵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两个人之间产生了连锁效应,除了越发漠然的交流以外,竟然到了用离别才能说清感情的地步。
周嘉鱼不怕两个人之间有多少说不清的误解,她怕的是相爱太久不能自拔的时候才发现身陷他处的陌生,她怕王谨骞用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面孔来回应她,她怕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沉溺太久丢失自我的时候他骤然离去的无依无靠。
可是,王谨骞最终,还是以沉默应她。
“那我呢?”
他不想瞒她。“美国那边出事了,我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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