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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这次,多亏了你救我。我欠你一条命。”二柱忽然说。
“二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说过,你根本不亏欠任何人。相反,这两年来,我们一家蒙你太多照顾,这样的恩情,已经无以为报。”二柱说着说着又动了情,他吸了吸鼻子:“言哥,事情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为自己而活了。”
“我一直为自己活着。”言泽舟的语气有些恍惚。
“不,你没有。”二柱激动起来:“如果你有,就不会放着可安姐这样好的姑娘不抓住。”
言泽舟挑了下眉,好似一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她和你说的?”
二柱顿住了,半晌之后,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他不会撒谎。
“什么时候说的?”
“从破屋出来的时候。”
“怎么说的?”
“她说她不怕死,就怕绕了一圈之后好不容易又遇到你,却还是不能在一起。”
言泽舟不能想象,那么一个乐天达观的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说出这样怆然的话。
他的心,有些疼。
“我觉得,可安姐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二柱的目光一闪一闪的,“她漂亮又勇敢,善良又真诚,还爱你爱得无所畏惧。”
言泽舟沉默。
二柱这个说客,太让人意外。这足以说明,宁可安的魅力,有多不凡。
“所以言哥,你千万别错过这样的人。”二柱靠过来,神色坚定也带着不易些许的安抚:“就算当年刘哥死了,我哥残了,但你能好好活着这绝对不是错。你就应该要好好活着,也一定要好好活着。”
?
言泽舟从厨房里出来,天还灰蒙蒙的。
二柱说他要给大家做早餐了,让他别在屋里碍手碍脚的。
几个月不见,这个小子,真的什么话都敢和他讲了。
但是,他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
关于那段过去,二柱看得比他本人更加透彻。那是他一直解不开的枷锁,纵然钥匙就在他手里,他也从没有想过要解放自己。
有时候,沉重地活着,反而更为踏实。
言泽舟摸到了口袋里的烟。昨晚换衣服的时候,他特地把烟也换了出来,还有那盒从不离身的火柴。
他点了一根烟,靠在柱子上,望着远方连绵的群山。
“啊哈!又被我捉到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