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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跑了过去,看到堂弟的额上,手上都伤着了,应该是刚才被那女人打得跌下田埂擦到的吧。而那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下巴沾着血迹,腿上裤子都破洞了。衣袖上也有血迹。一般人摔跤是不会跌下巴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拿着灯,跌下去的时候,她举高灯,没有用手撑地,导致她摔得比较严重。
我想这样也只有妈妈才能做得出来的。人摔下去的时候,本能是伸手撑地,保护自己。只有妈妈才会带着孩子的希望,去保护那盏煤油灯。
警察皱着眉,责怪堂弟说他该问问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害的她。我也跟着说道:“就是啊,至少也能找到暗中人的线索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就说道:“我受伤了怎么没人关心一下啊。还不是你,非要帮他们。现在吃力不讨好的。回家!那啥,警察叔叔,麻烦你们带孩子尸体回去啊。”
我这才注意看向那地上的尸体。白布已经打开了孩子的尸块以人型摆放则。五块槐木片被放在了尸体的额,手心,脚心,红绳在孩子的肚子上绑了起来。我匆匆收回了目光,很少看到尸体,让我有些不自然的想吐。还是那么……那啥的尸体。
堂弟气呼呼地走了。我也急急跟了上去,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哪里伤了?我看看?要不要去医院啊?要不要叫表弟过来啊。要不要补补血啊。……”
我哥在我们身后说道:“两姐弟一样,不成熟!”
上了车子我以为堂弟会催促我们回去。可是他竟然在车子上找了张纸片写下自己的姓和手机号。在用红包包了自己的二十块钱。我还疑惑着他是干什么呢,他就跑下车子了。
堂弟拿着那纸条又跑了过去,对警察说,警察叔叔也辛苦了,这个红包给警察叔叔抽包烟的。那纸条有他电话,以后有事可以多联系。那两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毕竟在这么个大半夜带着尸体出来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而且堂弟那电话,估计在看了这件事的全经过之后,他们也是想要的。以后有个什么也好找人啊。
我鄙视堂弟。就算给红包也不是二十块吧。要不不要,给,至少也一百吧。
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家长还在跟警察交涉,能不能让孩子去安葬。
在车子上,我说了堂弟那二十块封包的事情,我哥开着车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他那是做给那夫妻看的,留了电话什么的,也是为了给他们以后好封红包给他的。”
堂弟朝着我哥伸出了大拇指:“哥,你好了解啊。”
我更加鄙视堂弟。
不过还真让堂弟算准了,那对夫妻在三天之后,按着那手机号找到了我们家。带着两大袋水果,在我家里坐了一个小时,说了很多孩子的事情,也为那天打了堂弟,和那天赶我和堂弟走道歉着。
最后他们就这么走了,堂弟预料中的红包没有收到,脸色也臭得不得了。我宝宝拉着那果袋子,奶声奶气地说道:“果果,果果。”
“给你吃果果,苹果哦。”我说着打开了一只袋子,那里面除了红红的苹果还有着红红的红包。我拿着红包递到那垂头丧气地堂弟面前,堂弟眼睛瞬间就亮了。
急匆匆打开了红包,一沓崭新的钞票啊~~我宝宝咬着我洗好的苹果,他数着他的钞票,这个下午好美好啊。
好在堂弟也是有心的人,吃晚饭的时候,他将一只红包给了我哥,说道感谢我哥的帮助。我哥乐呵呵地也接了,毕竟这一次,前期的活动经费请吃饭送烟酒什么的,都是我哥在支出的。
等晚上我哥洗澡了,我宝宝睡着了,我才拿出堂弟的那个红包,看了起来。
红包里竟然有百元的,有十元的,甚至还有一元的,数一数,总数的九百六十五块。我跟我哥说了,我哥说:“我花的钱就是九百六十五块,不连跑邻县的汽油钱。”
靠!你哥堂弟,有算计这么清楚的吗?让我赚几块就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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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厉鬼屋1
这件事的一个星期之后,我和堂弟第二次进了那村子。【
被害的小女孩的纯阳命,有着炼小鬼的特征。虽然孩子已经送走了,但是线索还没有断啊。我们隔了那一个星期,就是为了让孩子的父母给我们造势,在村子吹,我们有多么多么的厉害,我们多么多么的神奇,我们多么多么的正宗。然后我们再去那村子的时候,问什么都会得到别人的配合了。
正如我预料的一样。再一次进那村子,我带上了我宝宝一起去。这是增加可信度啊。增加和那些妈妈的距离。要知道,八卦从来都是女人比较厉害的。
我们抱着孩子,在那油菜花田里玩了一会,村里人就有人传出了风声,说那给金华招魂上路的风水先生又来了。带着孩子在油菜花田里玩呢。一个小时之后,很多村民都过来看热闹了。
我在那树荫下,和他们瞎扯了起来。从养孩子,到生孩子后的瘦身。女人是神奇的生物,就是从这些,我都能扯到那看坟山的人身上去。
当我问道:“上次不是说,有人来给你们这么哪户人家看过坟山吗?”
其中一个大媳妇,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从聊天的内容来看,她儿子刚上小学。她说道:“是我家,我家孩子爷爷叫人来看的,给我太爷爷迁葬呢。”
“好好的怎么要迁葬啊?”堂弟问。在我们这里迁葬是大事。死人棺材入土,五年之后迁葬。需要开棺,把先人骨头,从脚趾一路捡出来,放在金坛里。(金坛,模样就是个坛子。没印象的去看林正英的鬼片吧。林正英很多鬼片都是以我们这边为背景的。有一节,那徒弟在山上尿尿,尿到金坛,金坛还说他的尿咸了。)迁葬下葬的不是棺材而是金坛。除了这一次迁葬之外,没有遇到什么大事,逼不得已,是不会迁葬的。
那大媳妇说道:“是老坟后面踏了,打雷劈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很多人说位置不好,就找人来看迁坟了。”
“那是谁来看的。有电话吗?”这年代,别说看坟的了。就是街上捡垃圾的都能配个手机。
大媳妇说道:“那要问我们家爷爷了。”
就这样,我们转战进了村子,直奔那大媳妇家。大媳妇家爷爷一听说是上次那能招魂带路的先生来了,赶紧摆了一桌子好饭菜啊。那家和堂弟老家的房子差不多,都是我们这里农村常见的样式。我女儿依旧对那院子里小小的小狗崽感兴趣,只因为小狗没断奶,母狗守着,我要抱着她,要不她就扑小狗崽身上去了。
所以这顿饭吃得艰难啊。那大媳妇帮我抱着我才能吃上几口。基本上都的堂弟在帮忙打听事情的。
但是我也听了个大概。那来看坟山的人,姓岑。不是耳东陈,而是平舌音岑。这个岑在我们这里停少见的。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四十的人。说话是本地口音。不知道家在哪里。他也是听人介绍来的。那介绍的人,也是听人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