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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一怔,就这样,没有了?
不应该表示表示嘛!
急急跟上去,凑到跟前笑,想着应该怎么提醒他,既不能太明显,又能让太子主动提出给压岁钱。想啊想地,话还没说出口,台阶已经走完了。
太子领她往春华殿而去。
要是此刻再不提,等入了殿,要想将话题扯回来,那就难办了。徐冉一鼓作气,刚凑到太子跟前,太子便回身冲她道,“孤忘记了一事。”
徐冉:终于想起了压岁钱的事情么!
太子:“孤也祝你新年大吉。”
说罢就入殿了。
徐冉仿佛看到几千两银子从她眼前飞走,欲哭无泪地站在风中摇摆。
北风那个吹啊……
等入了殿,太子取来琴,提起那日在城南时的许诺,抚一首《浣溪沙》。一曲毕,抬头见她垂头丧气,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如痴如醉。
旁人听他奏一曲,可三月不知肉味。小姑娘既通乐理,为何是这般神情?
难道他弹得不好?
太子这一凝眸而视,徐冉立马回过神,拍手鼓掌:“好,弹得好,简直是天籁之音!不愧是我大周的雅君殿下!”
假惺惺的。太子挥手让她坐过去,待她坐到身边了,转头问:“你为何这般怏怏不乐。”
徐冉刚要开口继续诓。
太子:“说实话。”
听起来是个好机会,要不直接说?徐冉咽了咽,轻声道:“去别人家拜年都有岁钱……”来你东宫怎么可以不给压岁钱呢!
原来是想着要岁钱,小姑娘,小财迷!太子站起来,“你在这等着。”
说罢便往殿门口去了。
徐冉等啊等的,不多时,太子终于回来,手上多了个荷包,是刚从银库里拿的。
随手往徐冉怀里一丢,昂首站立,一双眼睛斜着看过去,慵懒而自骄,“这是孤给你的岁钱,你拆开看看。”
徐冉忙地打开荷包一看,嘿哟,是三张崭新的银票呢,千两的面值,三千两呢!
太子:“可还满意?”
徐冉小鸡琢磨似地点头:“满意满意,可满意了!谢谢殿下,殿下简直是天下第一大善人,没有谁能和您比的了。”
太子点点头,看着她笑得这般开心,心里头自是高兴。转念一想,加上这三千两,小姑娘存在他这里的银两便有足足九千两,比一般同龄人不知富裕多少倍,她这般开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徐冉正兴奋地数钱,来来回回三张,却数了好几遍。忽地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既清点过了,便收起来罢。”
然后就是一双好看的手摊开在眼前。
徐冉警觉:“殿下?”
太子轻轻晃了晃摊开的手心,“拿来罢,和之前的六千两放一块。”
徐冉捏紧荷包,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学神怎么可能用相同的手段骗她三次!这样厚颜无耻的事情,学神一定不会干的!做梦,一定是做梦!
太子眉头微皱,索性伸出手去拿。几经周折,终是将荷包从她手里扯了出来。
徐冉的双手在颤抖,望着太子往里殿而去的背影,内心几乎遭到了无法愈合的重创。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等太子归来,想着方才她定是没有用心听,于是又抚了一首《苏幕遮》。
这回,徐冉不再面无表情怏怏无力了。
太子弹一声,她就大声喊:“好!弹得好!”摇头晃脑,声音激昂,大有化悲痛为力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