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顿了一秒,回:“没接到,姜姑娘不见了。”
瞿蔺:“……”
不见了,这三个字留下的可想象空间太多了。
两边一时都静了。
瞿蔺只听见自己胸腔内那颗心胡乱蹿撞,没着没落。
搁到要上战场的而今,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玩意儿叫牵挂。
瞿蔺:“店主怎么说?”
老唐回:“跟着一男人走的。”
瞿蔺:“……”
这话听着……依旧不是什么好事儿。
瞿蔺:“什么方向?”
老唐撂了话:“留了张字条,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行李还搁我这儿,往好了想,是平安回国了。”
瞿蔺:“老傅怎么说?”
老唐:“这家伙又失联了,指望不上,所以我确认不了人到底回去了没有。”
聊上几句,瞿蔺挂了电话。
此刻车窗外这八点的太阳,竟不是暖的。
人不见了,可他此刻找不得,他要去的地点近在咫尺。
瞿蔺望了眼卫南这车的后视镜,想起来那日后视镜里那个渐渐变小远去的姜湖。
他们是这么个结局吗?
萍水相逢,再潦草离散,没说再见,也还没说喜欢。
还不知彼此生于何时,还不知对方归于何处。
这是要坐实他是睡完跑的男人,且不让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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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电所在区域内。
瞿蔺随卫南进入已经离开学校搬至戒严的“禁入区”内的应急指挥中心。
海风依旧,天蓝如故,但一路驱车过来,在靠近电厂的区域内已不见平民。
直升机在低空悬停,轰鸣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