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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睨他。
一只傻犬在手,一个没眼力见儿的傻人当前,她挺不省心。
姜湖说:“朱古,你过来。”
朱古走得更近了点儿,他没注意,一脚踩到了柴大爷的牵引绳。
柴大爷瞬间清醒了,眯缝着的眼睛立刻睁开,它即刻出击一口含住侵犯者朱古的裤腿,没咬下去。
朱古低头看,抻腿试图甩开柴大爷,动作幅度不算小。
姜湖:“……”
这倒巧,不再需要她亲自动手。
姜湖冷眼旁观,既不助纣为虐,也不偏帮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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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后巷,瞿蔺和陈觉非比肩而立。
相对的立场,此刻应该是相见眼红。
陈觉非眼见瞿蔺将姜湖带入包房,而后是孤男寡女。
是什么关系,一目了然。
瞿蔺自然也知道,他是过去。
但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对峙动手。
因为在酒吧内,瞿蔺走向陈觉非后,是请他出来。
瞿蔺够礼貌,话说得也够温和。
姜湖的身边人朱古在侧,陈觉非并未拒绝他。
如今站着干等了一会儿,见身边的瞿蔺仍旧无声,最终是陈觉非先开口:“你想和我说什么?”
瞿蔺算诚恳:“随便聊聊。陈先生,你挽回的方式有问题,作为旁观者,我想给你提些建议。”
陈觉非:“……”
陈觉非随后轻呵,不觉得他们的关系是能彼此交流建议的人。
但一惯的教养和习惯使然,他也并未即刻转身走人。
瞿蔺也不需要陈觉非的回应,他只是想把该说的话说完:“人做错了事儿,是可以解释,但不适合反复摆苦衷。”
世上的大奸大恶之人都有苦衷,但人也需要良知和脸面。
“你认识她时间应该比我长,比我更清楚她吃哪一套。”
瞿蔺语调温和,内容没显山没漏水的戳了陈觉非痛脚。
这道理,陈觉非并非不懂。
他苦笑。
但除此之外,他无计可施,他没有别的办法。
一个不堪的人,失去了应该珍惜的人,能怎么从头再来?
他用的是最不体面的一种方式,随意一想,就知会让人心生厌烦。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恐怕也会极为排斥他这个角色的存在。
这么下去,原来的回忆也会被蚕食。
他懂,但只是没有别的办法。
陈觉非此刻自心底生出些对瞿蔺的排斥,从隐约到清晰,最后他问:“你以什么立场来教训我?”
瞿蔺没恼,仍说:“只是一个建议。”
陈觉非想找回主动权:“你认识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