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控。
挺可爱,姜湖佯怒的时候。
或者说,她用自己的方式教育人的时候。
在勒革时吹地图,在贝松敲曲时……也是。
他一直有些不清不楚的感觉。
此刻瞿蔺瞧她,他四肢已经快要无法继续安份下去。
沉默对视了下,姜湖下结语,近乎一字一顿,显得眼下这个决定不假:“就说到这儿。麻烦向右转,走五步,开门,请你自己下楼,我就不送了。”
瞿蔺闻言没动。
两人继续四目相对。
他要是动,姜湖还有一句话等着他:我怎么惯得你,让你觉得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让走就走的地方?
但瞿蔺没动,姜湖这句话就省下了。
窗外黑沉的夜色压城,透进室内的夜色也在模糊着人脸上的表情。
瞿蔺还在原地站着,两人始终四目相对。
姜·熊孩子一串长篇单口讲完了,开始回忆有没有哪儿说得不够硬。
瞿·有耐心站久了和她对视也觉得有点儿累,他走到姜·熊孩子面前。
姜湖这次倒是没让他退回去。
走到姜湖跟前,瞿蔺蹲下身,低下头。
姜湖也垂眸看,睨着他。
瞿蔺正单手摁着她的鞋面,解开那个本已半松的鞋带:“不好意思,多半是我进门那会儿给你踩开的。”
瞿蔺重新替她系。
挺俗的段落,姜湖觉得。
世界上太多替女人系鞋带的男人。
但不见得每个都是好东西。
姜湖不再继续看,再抬眸,她看到的是瞿蔺的发顶。
瞿蔺朗润的声线很快从下面传上来:“男人我不知道怎么选,娶不娶我。”
姜湖听着。
瞿蔺长指交叉,很快打出一个结。
和此前姜湖系给他看的那个蝴蝶结不同,他系的这个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