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有些想笑,他这个表情,我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我们刚成亲第一年。
他带我去镇上玩。
正巧遇到青楼的头牌招入幕之宾。
不巧,头牌一眼就看上了江予淮。
毕竟边境那种地方,歪瓜裂枣偏多,江予淮这种细皮嫩肉,又看着极易推倒的男人,别说头牌,我也馋。
所以,在他求救的眼神落向我时,我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然后,我麻利地退开了一步,做出和他不熟的表情。
江予淮即便气急又不情愿,却还是被青楼里的小厮热情地迎了进去,而我则跟在后面看热闹。
我看着他被人家半推半就地送进了头牌的房间。
里面渐渐没了动静后,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糟了,玩大了。
这男人可是我相公!
我急着要去救他,青楼里的小厮一窝蜂朝我冲来,让我别坏了人家好事。
我摩拳擦掌地抽出了腰间的软刀。
论打架,我没在怕的。
但那天我是真的有点害怕。
因为我怕自己去晚了,我的宝贝夫君就成别人的。
那天,我目眦欲裂地干倒了二十号壮汉,披头散发地冲进房里时,屋里香气缭绕。
而江予淮却衣冠整齐,腮帮子咬得嘎吱响地看着我。
然后,从嘴里硬是挤出一句话。
他说:「夫人来得可真及时!」
我踮起脚,越过他朝着榻里看去。
那头牌这会儿已经衣衫半褪,昏迷不醒,脖颈通红,一看就是被手刀砍晕的。
我收回视线,诚实地答道:「确实很及时。」
后来,江予淮狠狠教训了我一顿。
也没什么,不过是两天下不来床而已。
可我自此不敢再如此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