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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猛烈追求母豹的豹子。
不容许任何外物搅扰。
坦坦荡荡,胆识过人,热情奔放。
思无邪。
单是这一点,谢六郎就输了。
风华逼人谢六郎,今晚实打实被比下去了。
桃筝恼谢六不中用,怪他没给身为女伴的自己带来荣耀,怪那穿着胡服情如焰火般的女郎,怪桃鸢委实讨厌透了,自个讨厌还不算,和她站在一起的女伴也够气人。
希望她们输得里子面子全没了!
最好那胡服女郎踩了阿姐的脚,要么阿姐拒绝那女郎的亲近。
她愤愤地想。
寒蝉堆雪心提到嗓子眼,想上前,不敢上前。
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女郎看着不大,挺能惹人脸红心跳的。
看样子像要把她家大小姐一口吃进肚子似的。
桃鸢毕竟年长,二十六岁的大姑娘,哪怕尚未出阁,远不是被人摸摸手,眼神挑逗一番就管不住自己心的。
陆漾的不服她照单全收,礼尚往来不紧不慢捏了捏对方白嫩的指尖。
作为她方才放肆的回礼。
踏秋之夜的美就在于年轻人你来我往的试探、撩拨。
踏歌的美也在于此。
还没正式开始,人群里没嫁人的小姑娘们眼睛直勾勾黏在陆小少主脸上、身上。
周人爱纤美。
爱纤美的儿郎,更爱纤美的女郎。
饶是世家对同性婚嫁之风嗤之以鼻,也挡不住民间一对对成婚的佳侣。
陆漾长年顶着一张比寻常人白皙三分的脸蛋儿,表象柔弱,很能激发人的保护欲,人看着也乖,腰杆直挺,细腰长腿,四肢舒展极具美感。
她才十八,按理说个子还有得长,与桃鸢站在一处竟在身高上隐隐得胜,尤其穿着更衬身材的胡服,腰以下全是腿,走动间闹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们口干舌燥。
重阳佳节,试问谁不想要一个带到哪儿去都能给自己长脸的女伴?
桃筝气得银牙都要咬碎,结果一整个牙根疼。
陆漾对外界没了感应,只记得眼前的姑娘明目张胆地捏了她的指尖。
这会指尖在发烫。
耳根也在发烫。
她不经逗弄,桃鸢挺喜欢她不经逗弄。
失身于心性纯如玉的少年人,总比给了看不上的糙人要好。
“这就不敢看我了?”桃鸢笑声很轻。
轻轻淡淡地散在晚风,烧着陆漾的心,熏热了她的耳。
陆尽欢恰巧是在此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