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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漾发疯了喜爱今晚的桃鸢。
“姐姐,你是不是比以前更喜欢我了?”
她不敢说喜欢,埋下头来狠吸一口,迫得那颤抖的两条腿愈发可怜。
桃鸢说不出话,她冷清惯了,床笫之事尤不喜像寻常女人一般扯着嗓子尖叫,她总是在最难耐时寡言少语,逼出她只言片语,都能证明陆漾何等大的本事。
“姐姐,好姐姐,我的心肝姐姐……”她不住嘴,浅声絮叨,鼻尖重重地抵在那。
外面在下雨,里面也在下雨。
水雾朦胧了桃鸢的眼,她红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人所为,有点羞赧,又有点无法言说的刺激。
眸光落在陆漾沁着汗水的额头,心如擂鼓,又有一种和之前许多次截然不容的羞涩快感。
爱上一个人,会丰富她的感知,充盈她的情绪。
桃鸢一向自诩理智,却在这人一声声的“好姐姐”里软了筋骨。
“姐姐,姐姐你喊喊我,你再喊喊我……”
她不依不饶,像乞求,又如同逼迫,眼睛红红的,手上不减凶猛,桃鸢闭了眼,不敢再看,不敢再听。
竟觉欢爱是如此磨人的事。
直接磨进她的心。
……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渐凉,桃鸢出门前在陆漾反复缠磨下终于答应在颈间围了两圈纱巾,以此来掩住某人的‘情切意狂’。
踏入镇偱司衙门,宋拂月见着她人,笑吟吟的:“大人晨安!”
崔莹也小跑过来,见了桃鸢围在脖颈的纱巾,眼神微妙,啧啧啧,才多久,大人不是坦坦荡荡的很么,这是知道害臊了?
“晨安。”桃鸢有一霎的不自在,然想到纱巾下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她心头再度浮起对陆漾的无可奈何,一个人肯为你敛去所有锋芒,化作春雨伴你日夜,的确很能触动她的心。
她腰酸腿软,感叹上了年纪后也没几年好折腾,有些遗憾可惜。
“大人?这是今日大理寺送来的案卷。”
她回过神,方才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仿佛人们眼花生出的错觉。
鲁阳公府一倒,朝廷总算有了空闲职位,李谌及时将选定的人才安排好,很满意此次问罪薛家的收获。
陆漾赔偿的二十万两黄金入了国库,刑部从薛府查出大量存银、古董,一应入了当今陛下口袋。
三法司最近忙着向宏图塔递交奏疏,请求更改周律关于以金抵命的法规,几经完善修改,士族不再享有此特权,桃鸢以镇偱司统领的身份向李谌递上一份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