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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漫着水气的玫瑰香露的味道徐徐荡来,她慵懒抬眸,瞧见陆漾依然秀气挺拔的身段,神情微嗔。
一句话不说地站起身,拿了干净巾子盖在她头上。
陆漾颇为享受地任她施为。
湿发擦干,桃鸢牵了她的手一同坐在编织精致的藤椅,陆漾长臂环了她的腰,嘴里喊着“甜果果”,上身前倾就要一亲芳泽。
叩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陆翎站在门外,鼓足勇气:“阿娘,母亲,你们睡了吗?”
“……”
陆漾老不情愿地不肯撒手,桃鸢拿她没辙,满怀爱意地亲亲她下巴:“听话。”
曾经的陆少主、如今的陆家主慢悠悠从发妻双腿下来,桃鸢为她整理稍显凌乱的衣领。
“进来罢。”
等待的空当陆翎小脸发红,大抵是猜到自己来得不巧,坏了母亲的好事,她揉揉耳朵,轻轻推开门。
“阿娘,母亲,孩儿有事禀明。”。
铭阳侯府,后院,猫儿房。
随着收留的流浪猫渐渐增多,宋徽一有闲暇总会在这陪陪她的猫儿。
陆翎和她的两位母亲袒露心声的同时,不放心女儿婚姻大事的宋夫人再次迈进这道门:“陆侯和桃相回来了。”
虽则桃鸢主动辞官,人们提起她来还是会尊称一声“桃相”。
这两人身份贵重,且当朝太女还是她们的女儿,白日里听到两人回国的消息,宋夫人的心就一直扑腾扑腾没个安稳。
“殿下和你怎么说的?你究竟有没有和她谈过?”
她急得夜里睡不着,跑来缠磨女儿。
宋徽才收拾好的心绪又荡起细微的涟漪。
“女儿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她在猫碗倒了小半碗肉,看猫儿吃得香,温吞开口:“殿下说,会请长辈来府上提亲……”
宋夫人呼吸一滞,继而狂喜:“她何时与你说的?快与娘说说?”
宋徽拗不过她阿娘,红唇轻抿,细细道来。
“太好了,太好了!”
她啪地一巴掌打在宋徽背上:“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不和爹娘说,害得我们为你牵肠挂肚觉都睡不好!”
冷不防捱了一下,疼倒是不疼,宋徽小声道:“阿娘,我好怕。”
“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