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一进门见胤礽正端坐在案前聚精会神地写着东西,眉峰微蹙,薄唇紧抿,从窗外透洒进来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
胤礽写完最后一个字,松了口气,抬头却见胤禔倚在门边,嘴角含着笑意,目光玩味地盯着自己打量,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跟做贼一样?不会出声吗?一直杵在那里做什么?”
“看美人。”胤禔笑道。
胤礽放下手中的笔,拿起身边的茶碗,直接朝胤禔扔了过去,胤禔迅闪过,走了过去,挤进了还算宽大的椅子里,搂住胤礽的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在写什么?”
胤礽缩了缩脖子,横了胤禔一眼:“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就往毓庆宫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惹人怀疑?”
“是你自己心虚吧,我来你这的次数还没有你的那几个狗腿多呢。”
“你说谁?”
“我说谁你会不知道?”胤禔说着掐了掐胤礽的腰:“凌普,朗宁,刚安,务尔占……”
凌普就不用说了,胤礽的十项全能狗腿。
朗宁虽然名义上是胤礽的伴读,但是胤礽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着康熙学习政事处理,伴读形同虚设,所以朗宁的作用基本等同胤礽跟索额图之间的传声筒。
刚安则是索额图的长孙,和胤禔一样在兵部办差,自伊桑阿由兵部尚书改礼部尚书后胤礽就是靠他来盯着胤禔的一举一动。
而务尔占,胤礽的前任伴读之一,任职户部,安亲王岳乐的儿子,母亲赫舍里氏是仁孝皇后的亲姑姑,因此对胤礽极为忠心。
“你对孤身边的人倒是调查得一清二楚。”胤礽冷哼一声。
“不许用这个自称。”胤禔说着又掐了胤礽一把。
胤礽撇了撇嘴,改了口:“他们来我这都是有正事,谁像你,居心不良。”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
“唉,”胤禔叹了口气:“你是一直让刚安在监视我吧?我府里是不是也有你的眼线?”
“是又如何?”
“你还信不过我?”
“那都是之前安排的,再说你跟刚安关系不是还挺不错,他成亲不还请了你去喝喜酒。”
“一块共事的有几分交情也正常,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喜欢在人前端架子。”
胤礽抓起胤禔的手就是用力一口咬下去。
“嗷,”胤禔甩开手:“你这坏毛病该改改了!”
“哥哥你不是喜欢我这么做吗?”胤礽笑眯眯道。
胤禔身子一下酥了一半,伸手用力揉了揉胤礽的脸:“下次下口轻一点。”
胤礽从胤禔手中挣脱出来,有些不悦:“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以后别让刚安再盯着我了,你要想知道兵部的奏报我告诉你就是了。”
“那得看你的表现。”
“行,说正事,给你看看这个。”胤禔说着把一个折子递到了胤礽手里。
胤礽接过快浏览了一遍,挑眉道:“这是漠北军报?”
“昨晚才刚送到的,这是我私下誊抄的份,葛尔丹已经打到了苏尼特,这些蒙古汗王终于是绷不住放下面子向大清求助了。”
“皇阿玛那里已经知道了?”